nbsp; 程咬金那胡须飞扬的老脸出现在麻田小次郎面前:“谁说大唐不讲武德?讲啊!”
麻田小次郎心头一喜,以为得到了搏命的机会。
“太上皇年号就是武德啊!武德元年到武德九年,多讲武德啊!”程咬金一本正经地解释。
麻田小次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我说的,是这个武德么?
战战兢兢的田中见二带着从属出来,老老实实的见礼。
程咬金扯着圣旨要念,奈何文化感人,只能郁闷的将圣旨交给苏烈。
入,亏了,早应该想到自己念不完圣旨的。
田中见二听到“驱逐倭使出境”的话语,瞬间瘫在地上。
“请天使转告大唐皇帝陛下,这都是麻田小次郎一人所为,与田中见二无关呐!”田中见二哀嚎。
真被驱逐了,舒明大王与大臣(倭国官职名)苏我入鹿绝对饶不了自己!尤其是大权独揽的苏我入鹿,更是暴戾嗜杀,连圣德太子都杀了,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感谢我见我征服的指正,已将天皇更正为大王。)
然而,不管田中见二如何哀嚎,终究改变不了事实。
“新罗老实,从不惹事,可不像倭国天天惹是生非。”新罗使者金春风得意地拢着袖子,说着风言风语。
倭国与新罗国争夺地盘,积怨已久,金春风当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法场台下,人山人海。
今年的秋决,一共三十人,是大唐处决人犯最少的年头。
比较意外的是,其实还有一名倭国人。
听完倭国人的罪行,愤怒的百姓振臂狂呼:“杀了他!”
此时的大唐百姓,已经拥有了天朝上邦的自信,区区倭人,竟敢犯大唐虎威!
刽子手抡起大刀,喷了一口薄酒到刀上,一刀一颗人头落地,台下山呼海啸的喝彩声,刽子手不由得意洋洋的拱手。
麻田小次郎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头落地,完全不看那屠刀,只是失魂落魄的念叨着:“武德,嗬嗬,武德……”
直到人头落地,麻田小次郎还保持着“武德”的口型,也不晓得程咬金那番不着调的话对他有多大的打击,竟至于死不相忘。
朝堂上,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联袂向朝堂公报,今年秋决三十人,其中倭人一人,朝堂上顿时贺声一片。
这是甚么,这是量刑谨慎、海晏河清啊!
虽尧舜之世,亦不过如此,天下太平啊!
“臣为大唐贺!”房玄龄开头,文臣武将恭贺声一片,连最能挑剔的御使们也在道贺。
王恶只能呵呵。
侯君集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王端正王少卿似乎不以为然啊。”
满朝的目光全部盯着王恶。
那么扫兴,会没朋友的。
王恶轻笑:“似乎此刻,额干的是御使的活计啊!罢了,就随便说一说吧,就算大唐今年只勾决了三十人,实在也不值得高兴,因为,各村各族的祠堂,击杀了多少人,潞国公知道么?大唐的管理只到县,乡村却是依靠三老辅佐,一些豪强也趁势而起,村规、族规替代了律法,虽不是每个村庄族群都那么黑暗,但至少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各位对此没有异议罢?”
侯君集面孔胀得通红。
这事,他还真知道一些,只是已经形成默认的规矩,却无人去考虑是否与律法抵触。
“蓝田伯所言自然有理。只是,大唐疆域广阔,若不倚仗三老,得下设多少吏目?到时候官吏臃肿,又得添加多少税赋才养得起?”
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冗员确实是会形成一定的负担。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
王恶的眉头跳动:“既然有三老负责,那么,将三老纳入吏员范围,三老与三老的辅助者、继任者都必须每年定时到县衙接受一定的培训与考核。品行俱佳,给予一定的补助;胡作非为的,强制拿下三老之位。”
“潜移默化个一两任,乡村之地,自然尽服王化。很难吗?”
王恶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有点刺耳,却又扣动心弦。
难道君臣们不想让大唐的乡村也一体服王化吗?想!做梦都想,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
王恶的主意,听上去可行,可要是出乱子了呢?t
李世民也颇有顾虑,是否可行,谁知道呢?
王恶险些气笑了:“不就是不确定有没有风险吗?有没有风险是干出来,不是用嘴说出来的!选一个县作为试验之地,不难吧?即便再出乱子,一个县能乱到哪里去?要收拾残局不是易如反掌么?”
“一个县试好了,再每个州选一个县试,如果都顺利了,推广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有不顺的,总结经验,进行调整,这有多困难?不去做,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王恶的言辞犀利如刀。
(瞎扯几句,作家助手里有一个网络作家指数更新了,理所当然的,我不在榜上,但我与榜上的差距只是1——前面的那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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