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想摔死额们吗?”
乱糟糟的声音,彻底终结了百姓心中“神灵”的奢想,没有哪个神灵会这么乱糟糟的吧?
萧胜与常升彻底放下心来,他们对小王庄的情况并不陌生,对昆一他们的秉性也很了解,嗯,这声音、这风格,就是昆仑奴了!
“不做事了?嗯?”萧胜面孔一板,浓浓的官威扑面而来。
瞬间,官吏百姓纷纷扑向各自的位置,努力地挣表现。
热气球安稳落在城楼上,寻了块巨石拴住,昆一活蹦乱跳的随着县尉下来。
“见过县君。”昆一滑稽地拱手,那姿势,颇像个猴。
“蓝田伯遣你们来,有何事?”萧胜不明白昆一的来意。
昆一笑嘻嘻的:“没有额家郎君甚事,就是额试飞这热气球,飘啊飘的就到了蓝田。”
胡闹!
萧胜转头,大声喝令:“今日之事,但有片言只语传出,自本官到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听明白没有!”
“额钱二狗这双眼睛瞎了半年了,诶,明儿得找个郎中瞧瞧了。”但是,这位还拉着一车石板。
“咦,怎么天黑了,额甚都看不见咧?”说话这位,你还在给公厕糊墙呢。
昆一他们连同那瘪下去的热气球,被萧胜带着差役护送至县衙,同时遣人快马向小王庄报信。
坐上昆二赶来的大车,昆一一路扭着身子,仿佛屁股下面生了刺一般,喋喋不休地讲解各种技巧、各种胆略,在昆仑奴们崇拜的目光中洋洋自得。
昆二耍了一个鞭花,面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昆一,额可听郎君说,你这次胡来,要抽你十板子呢。”
昆一顿时蔫了,老实地坐着,双目失神,喃喃地自语:“额这是为热气球事业献身哩,郎君怎么就不理解呢?”
昆二嫌弃地呸了一声:“你自己出去浪,可以说是献身。你这么突然的拉着他们一起去浪,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
“罢了,为热气球先驱,额虽死无憾,何况区区的板子。”昆一满面苍凉。
昆二唾弃。
戏精,随时随地要强行加戏。
一顿板子过后,昆一老实了,每次都控制着只在小王庄周边游弋,然后兵部派遣来上热气球的人员也来了,昆一又活蹦乱跳的教他们控制气球,反正是各种折腾。
热气球的缝制,王恶出了牛皮,其他的,兵部自己商量着办吧。
头疼呢着。
“郎君,就让额上去看看嘛。”陈诗语正央着王恶。
坚决不行!
王恶头摇得像拨浪鼓,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要甚你不能给她?”王逸仙对着王恶开喷,搞得王恶很迷惘,谁才是你亲生的呦。
“她要上热气球!”王恶满眼的无奈。
王逸仙一下慌了神:“哎哟喂,小祖宗,别闹,现在可不行,万一颠簸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罪过可大了去了。听话,得生下来,满月了,阿娘陪你一起上,啊?”
陈诗语仍旧是委委屈屈的模样。
王逸仙也头痛,这孕妇的要求千奇百怪,你还不能拒绝了,这比起大冬天要吃酸李子现实多了。
“上!”王恶咬牙做出决定。
寻了昆一来,王恶凶神恶煞地踹了他屁股,穷凶极恶地威胁:“夫人要上热气球,还怀有身孕,你看着办!稍有闪失,仔细剥了你的皮!”
昆一满脸的苦色,却知道这是不能拒绝的任务,只能小心翼翼地商量:“夫人,能不能不解缆绳,只上升到一丈的高度?再高,额没法保证吊篮的平稳……”
只要能上去,陈诗语就满意了,何况还是一丈?陈诗语自己也知道,就这肚皮,完全不可能承受太大的颠簸。
一铲子石炭缓缓落入炉中,腾起不大的火苗,气囊慢慢充了起来。
没办法,昆一再作死也不敢拿陈诗语开玩笑,何况那肚子里还是蓝田伯府的继承人啊!再加上,王恶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拿昆一祭天的架势。
额委屈,额肚里流泪,额不说。
昆一看着王恶小心翼翼地给陈诗语拴紧保险绳,再给自己捡上,一肚子的委屈没法说,这是欺额婆姨上不来,给额塞狗粮呐!
消耗了平日三倍的石炭,吊篮温吞吞地上升到一丈高度。
万幸,天公作美,此时的小王庄只有微风。
昆一喘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脑壳保住了。
“飞上来才发现,小王庄那么美啊!”陈诗语一脸的陶醉。“不过,夫君,水泥作坊的烟尘有点坏兴致。”
“搬!”王恶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心里却是在流泪。
太不容易了,为了娃儿,又得花一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