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要是配备在军中,战马的损耗至少降低三成!要知道,战马的损耗,很多时候不是在冲锋的路上,而是因为马蹄的磨损!
……
程处默上门,把王恶拉到卢国公府。
“兄弟,阿耶说了,你本事是有,可惜武艺太低,再不好好练练,总不能指望时时有人帮你吧?”程处默开展了毒舌属性,“来,一起练武,额跟你说,腰要直,腿要弓,出刀快如风……”
王恶摆站姿、全力挥刀,仅仅半个时辰,腰、腿、胳膊,都胀得受不了,偏偏程处默还在不停歇的示范,王恶只能咬牙跟上。
横刀、马槊、弓箭,轮番上阵,仅仅两日时间,王恶的身形瘦了,但肌肉更铁实了,程处默甚至不惜犯忌讳的讲解小型战阵。
嗯,在小王庄遭遇刺杀时,如果护庄队的配合,稍稍往战阵上靠那么一靠,那黑衣人早就粉身碎骨了。
其间程咬金兴致大发,以横刀与王恶对阵,只是一劈一搅,王恶的横刀险些脱手。
王恶陷入沉思,横刀不时搅动,状若疯魔。
五日之后,王恶彻底收手,却是进入了瓶颈,需要战阵的冲击才能够成熟。
一道踉跄的身影闯入卢国公府,却是小王庄工程队的人。
“县子!救命!王狼被打得好惨!”
王恶挎着横刀上马,两腿一夹,泼溂溂地冲出卢国公府。
东宫门口,冯力士持着皮鞭,面容扭曲,一鞭接一鞭地抽下去,口中不住地喝骂:“不成?区区几个臭工匠,要你们的手艺是看得起你!莫说还出了十贯钱,就是一文不给,你又能如何?咱家就是当场抽死你又如何?”
鲜血淋漓的王狼满地翻滚,鲜红的眼珠闪过同归于尽的决然,却又因为顾虑小王庄的前程忍了下来,一道道血印在身上浮现。
“别打了!这长安,额们再也不来了!”施工队的汉子们痛心疾首的大呼。
“你们说不打就不打?当自个儿是什么东西?”冯力士脸上现出阴狠,挥动皮鞭又是一鞭抽下。
马蹄疾,刀光闪,皮鞭断。
王恶跃下马,一步步向冯力士逼去。
“你想干甚?想造反?”冯力士尖着嗓子叫道。
“好汉子,有种。”
“宫里的人欺负平民百姓,遇到硬茬子了吧?”
围观的吃瓜人纷纷议论。
王恶风轻云淡的把刀锋架到冯力士颈上,冯力士当场跪下了。
再有何等权势、何等威风,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哪只手?”
“甚?”冯力士不明白。
王恶捡起一块砖头,狠狠的砸在冯力气的左手,痛得冯力士嗷嗷惨叫,偏偏不能晕过去。
“他们只是做工,谋点饭钱,就这苦哈哈的汉子,你居然打他、辱他!”每念一句,王恶就砸一下手,偏偏刀架在脖子上,连缩手都不敢,谁晓得他老人家手一滑……
“刚才看错了,是右手执鞭。”王恶冷冷的声音让冯力士颤栗,你是魔鬼吗?都废了一只手还不放过?
一下、又一下……
鲜血淋漓,手骨露出,骨断筋折。
东宫里走出一名内侍,冷着脸道:“太子有令,冯力士仗势欺人,蓝田县子既然教育过了,就此作罢。”
被施工队成员扶起的王狼忍痛叫道:“王恶……县子,既然太子有令,收手吧。”
王恶放下砖头,横刀一晃,一个耳朵落在了地上。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内侍、冯力士都在心里咆哮。
在太子口令下达后,仍旧削耳惩戒,这是不给东宫颜面!东宫的人,再如何错了,那也只有太子可以处置!
“走!”王恶打头,施工队跟在身后,身影有几分倔强。
东宫内,李承乾看着四下狼藉的东宫,眼里全是怒火。
至于么?不过是想要这手艺来自已经营,至于以死相抗、毁坏东宫的名声么?该死的,这工程搞到一半走人,却是大忌,偏偏此刻没人能接替他们!
看看施工队连工具都舍弃的毅然,李承乾知道,再也不可能让他们来东宫继续施工了。
不能冲走污秽的马桶,还不如马子!
这一地的烂滩子,要如何收拾?
事实上,从王恶现身那一刻,李承乾就知道,自已的谋划已然落空,可没想到王恶那么凶残,当众打废冯力士的手!
更可恶的是,自已派内侍出去传话,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谁料这匹夫竟然无视之,削下冯力士耳朵,直接与东宫势成水火!
不过是区区一个县子啊!
“令:冯力士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当杖毙!”李承乾负起双手。
既然残了,没用了,就干脆把替罪羊当到底吧!
“饶命!”冯力士凄厉的叫声配着板子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