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刘丘提醒过的朱达昌,对于家里可能发生的遭遇,心里是有思想准备的。
可让朱达昌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这么几天的时间,家里竟然被糟践成这个样子。
就连才刚刚成亲的妻子麝香,现在看着也已是疯疯癫癫,这样的片片面对,实在让朱达昌无法接受。
官家的借题发挥和歹人的趁火打劫,已经让此时的朱达昌愤怒不已,家产尽失也就算了,现在麝香还被吓成了这副模样,此时的朱达昌恨的直想要杀人。
以前的朱达昌,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气愤的忘记怎么来搞酒搞肉吃,可是此时的朱达昌,胸脯里满满的都是熊熊烈火,那还能放得下可能会火上浇油的酒肉。
但是此时的朱达昌并没有将自己的怒火发在脸上,在此时朱达昌的表情里,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朱达昌和朱母的心里都很清楚,那些偷偷摸摸拿走了郭家院子里的不少家伙什儿的人,可能就是一些日子过不下去了的乡民,这些偷偷摸摸的乡民也许还和他们家很是熟识,要不又怎么会搞事搞得这么有针对性。
对于县太爷给郭家牛肉铺题了一副匾这事,古陶城的百姓也许是人人皆知,可初来乍到所谓的马大人麾下,又怎么会如此的在意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如果不是有那心怀嫉妒之心的人告密挑唆,官爷也许根本不会跟一个做牛肉买卖的人家如此这般。
此时的朱家母子,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刺激之下,几乎同时的陷入了沉思。
可就在两母子都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朱母却是突然抓住朱达昌的手压低声音的说:“我娃,为娘觉得这事不对。”
“娘,能有什么不对,生逢乱世,见财起意、借刀杀人、强取豪夺、实属正常,娘,不管它了,咱先回屋歇着哈。”
“我娃,不是,是为娘觉得这县衙的人不对劲,为娘看着他们一点都不像是官家人。”
“娘啊,自古官就是匪匪就是官,他们坑起人来的套路是如出一辙,现在家里都成了这般模样,不管他们是官还是匪又能怎样,娘,咱还是回屋歇息一下才是正事。”
对于这么多让人崩溃的遭遇,朱母激动的把自己去县衙见到的一切,又是仔仔细细的跟朱达昌唠叨了一遍,听过这一切的朱达昌,依旧是微微的一笑。
回到屋子里的朱达昌和朱母,坐在一起又唠了一会儿后,便是几乎同时的想起了给朱达昌弄酒肉去了的麝香。
“娃儿...”
“娘...”
“娘,您老先说,您老想跟孩儿说什么?”
“哎,麝香这娃儿这时候也不知道愁成什么样子啦,咱娘儿俩还是去厨房看看她去吧。”
“孩儿也是这么想的,那娘在屋里歇着,孩儿一个人去看看麝香就好。”
不管是那个得了好处的衙役头头从中走动,还是什么人有心要放朱达昌一条生路,总之现在的朱达昌是回家了,看着儿子还是毫发无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朱母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一听朱达昌要一个人去看那厨房里的麝香,朱母的心里很是不放心。
此时的朱母,非得要和朱达昌一起去厨房看那麝香,这样的朱母,生怕自己的一转眼便又把自己的儿子给搞丢了。
“汾州佳酿和郭家牛肉到了,嘿嘿...”
就在朱达昌和朱母又是起身准备去那厨房的时候,麝香竟然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牛肉和一大壶子的白酒走了进来。
端着酒肉的麝香笑的很开心,此时麝香的表情,整个就是一副为夫开心甘为孺子牛的架势。
看着麝香红红火火的走进屋内的样子,朱达昌和朱母都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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