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的风流,不恋慕权势,只爱流连烟花巷陌,最喜欢与楼里的姑娘们浅斟低唱,吟诗作赋。
他在楼里喜欢上一个妓|女,想要娶她为妻,赵老夫人以死相逼,不许此女进门,就连做妾都辱了赵家清正的门楣,将他关在家里,再不许出去。
直到赵二老爷听从母命,迎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夫妻俩的感情很好,像是忘掉了楼里的那位姑娘。赵老夫人这才准许他出门,赵二老爷得了机会找到那位姑娘,这才发现她有了身孕,已经快要临盆。
赵二老爷对心爱之人越发愧疚,想为她赎身,置办一座宅子养着她。
这位姑娘却是拒绝了他,表明她这样的身份,别说是进赵家,就是一般身家清白的寒门,也不会准许她进门。
赵家对她来说不是依靠,他也非她的良人,与他在一起,她会枯萎。留下这个孩子,不是明智之举,可她舍不得放弃自己的骨肉,想要尝一尝做娘的滋味。
赵二老爷不信她对他没有感情,便用孩子逼迫她,她不肯留在他的身边,赵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
他以为留下孩子,便能留住心爱之人。
那位姑娘生在烟柳之地,出身并不好,经历过太多,比谁都看得明白,也比谁更决绝。
她将孩子给了赵二老爷,问他要了一笔钱赎身,就此消失在京城。
赵二老爷将孩子抱回赵家,养在妻子的膝下,再无别的子嗣。
赵二夫人将孩子当做亲生的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赵二老爷若是对他严厉一些,想要管束惩罚他,赵二夫人必然不答应。
赵煜与赵二老爷不愧是父子,一脉相承,也爱眠花宿柳。
阮嫣在翠烟楼听到不少公子哥羡慕赵煜,有一个对他这样好的嫡母。
她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觉得赵煜生母很傻,若跟在赵二老爷身边,只怕就翻身了。
直到她偶然间听到吴妈妈训斥楼里想跟着赵煜的姐妹,“你当真以为赵二夫人将他当亲儿子?她若当做亲儿子,早就教导赵煜成材,而不是捧杀他做废材!”
阮嫣这才知道,赵二老爷对赵老夫人有怨,剥夺了赵二夫人做母亲的权利,以此来报复赵老夫人拆散他与心爱之人,逼迫他娶了赵二夫人。
这一份怨,也牵连到赵二夫人身上。
他以为赵二夫人没有子嗣,失去做母亲的机会,便会把赵煜好好抚养成人,作为她在府里立足的根本。
错算了赵二夫人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不动声色的反击,还博得了美名与赵家的愧疚,一心一意借着赵家的势,帮扶她的娘家。
坊间有人传,赵二夫人的娘家人想要她和离,她却拒绝了,直言道:“我蹉跎大半辈子,和离是这样过,不和离也是这样过。不如留着这样一门姻亲,让哥哥、弟弟、侄儿们上进,光耀家中的门楣,往后家里的姑娘不用走我的旧路。”
“公子请慎言!”阮嫣像是见到瘟神一般,奋力的推开他要逃,赵煜却搂住她不放,咬住她的耳朵说道:“顾家的满月礼,你这样低贱的人,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