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为了将功折罪,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纷纷加大一倍筹码,投注资金到救济会。
这一顿饭,吃得大家消化不良,一点胃口也无。
顾淮之倒是自在,认认真真吃了这顿饭,临了,放下筷子点评道:“这道香酥鸡不错。”
大家的心态快要崩了。
其中一个富商道:“您若喜欢,尽管来这儿吃,记在我的账上。”
顾淮之笑了笑没接话,掏出帕子擦拭唇瓣,优雅从容的起身:“今日吃的很尽兴,多谢诸位的款待,明日满月礼静候诸位莅临寒舍。”
众人僵硬的脸庞挤出一个笑容,扭曲的比哭还要难看。纷纷附应道:“一定去一定去。”
心里盼着这尊大佛快些走。
顾淮之觉得那道乳鸽汤不错,打包了一份带走。
众人亲自将他送到楼下,左侍郎上前给顾淮之挑起帘子。
顾淮之在他身侧停顿下脚步,似乎才记起一件紧要的事情:“晋州出现买官卖官现象,朝廷要派遣官员去巡视监察,惩治贪腐一事。”
左侍郎脸色一变。
顾淮之:“朝廷钦点你为巡抚,明日动身前往晋州,将此事给办妥。”
他坐进马车,车帘子从左侍郎手中放下,马车缓缓驶离。
李御史瞧见左侍郎僵立在原地,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方才顾大人说了什么?”
左侍郎回过神来,目光阴沉的盯着他:“你好自为之!”
能操纵买官卖官一事的人,背后必定是有人,得罪不得的。
顾淮之原先肯定不是让他做巡抚,调查这一事。
而是他今日请顾淮之来烟柳之地参加这酒局,又为作死的李御史和阮嫣打圆场,让顾淮之十分不痛快,这才施以惩戒敲打他。
若晋州之行事情办得不漂亮,他就等着被撸了官职吧!
左侍郎没有心情,拂袖而去。
李御史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必定是顾淮之对左侍郎下了命令,要对他出手了。
“完了,完蛋了!”
李御史两眼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往地上倒去。
“李大人!”
阮嫣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他的身材高大,纵使为人清瘦,也让阮嫣吃力的往后退了几步,抵住了石柱子才稳住身形。
“您没事吧?”
阮嫣看他一脸恍惚的神情,心知他怕是摊上大事了。
她不由望向深幽的小巷,那是顾淮之的马车离去的方向。
今日来这个雅间的目的,她是知晓的。
新科状元郎是内阁辅臣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她自然也听说过。那日状元郎游街,阮嫣有幸看到了他的风姿。
他不仅有才情,更是权势滔天。
这样的男子,只怕京城女子,很难不动心。
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人,连想都不敢去想。
李御史找到她时,有意将她送进顾淮之的后院,她那颗平静的心按捺不住的激荡,怦然跳动,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