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顺于他,我们拿什么抗衡?”姬无枫目光黑沉沉,勾唇道:“就凭曹广林?”
“此事不用你管,哀家自有安排。”太后目光冷厉地看向对她并不恭敬的姬无枫,警告道:“你如果想去守皇陵,大可不必听哀家地话。”
姬无枫脸色骤变,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如今我一个废人,只能倚仗皇祖母,自然听从您的安排。只不过……”他咬牙切齿道:“我要庭渊的命。”
“得看你的本事。”太后丢下姬无枫,带着人离开宗人府。
姬无枫站在外面,伸出手,阳光穿透指缝,才有一种真实感,他从囚牢中出来了。
不用太后提醒,他也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无法忍受让他失去一切,变得如此狼狈的人,过得风生水起。
“殿下。”一个做内侍打扮的人,靠近姬无枫,压低声音道:“太子的弱点是顾家人。苏晚被册封为郡主,是要进宫哭临,顾府只有一老一小两个女人。”
姬无枫目光诡谲,没有回应,去了养心殿。
内侍从他的沉默得到了答案,立即去安排。
——
这一场丧礼,举办了七天。
苏晚与一干官员、命妇在思善门哭临了五天,压根哭不出来,袖子里藏了姜,呛出眼泪,几天下来眼睛刺刺地疼。
心疼坏了顾母,她与顾宝珠看着愈发疲惫憔悴的苏晚,倒是从对顾景云的思念中走出来,每日围着苏晚转。
明天是下葬,苏晚还得进宫,恹恹地坐在一棵榕树下,只等着官员和命妇离开,她悄悄见上顾景云和顾淮之一面,问他们可有别的安排,再出宫回府。
婢女给她揉着酸痛的腿,她用药膏抹在眼周,清清凉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舒服得她靠在树干上。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苏晚睁开眼睛,看见一身丧衣的姬无枫,眼神冷沉下去。
“晚晚,好久不见。”姬无枫像旧友一般温声打招呼,仿佛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复存在。“你瘦了,他待你不好?”
苏晚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像是一条阴毒的蛇湿湿黏黏的爬过,吐出蛇信子,露出尖尖的毒牙,等待时机咬破她的脖子。这种危险的气息,让她想离姬无枫远一点。
她站了起来,就听姬无枫轻笑一声,像是窥探出她的心思,“你变了,变得怕我。”他冰凉的手指想抚过她的面颊,被苏晚偏头躲过,指尖划过她的下巴,那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一种眷念,眼神愈发的柔和:“你之前依赖我,即使后来对我有怨,也没有怕过。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
苏晚眼底布满厌恶,袖子用力擦过下巴,冷声说道:“我以为你乖觉了,没有想到越活越回去了。”
“晚晚,你不用激怒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对你生气。”姬无枫唇边噙着笑,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温柔,像是看着自己的情人一般,微微倾身靠近苏晚耳边:“明日一切结束后,我在这里等你……唔……”
苏晚拉住他的手一折,一脚踹向他的下三路,姬无枫痛苦的弯腰,她一眼看见面色阴沉,朝这边疾走而来的顾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