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暗潮汹涌的矛盾,几乎摆在明面上来。
太后晦暗不明的看一眼皇后,袖手道:“你把手里的东西抓稳了。”
“该是我的东西,就算不争不抢,也会到我手里。就算我识人不清,错付了,神明开了眼,让我失而复得。不是自己的东西,机关算尽,也不过一场空。”皇后温声细语道:“母后该深有体会。”
太后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将满腔愤怒给压下。
这时,内侍进来向皇后禀报:“娘娘,出事了。曹大人昨夜派人私闯民宅,滥杀百姓,幸而赵将军及时发现,想要将闹事之人捉拿,曹大人的人反抗,激发了矛盾,赵将军的人将他们当做贼人给诛杀,清理的时候,才查明是曹大人的人。
还有他在地方任总督一职时,便犯下数项罪名,如今一同被挖出来,证据确凿,内阁一致决定,将曹大人流放。”
皇后眸光微闪,很清楚昨晚是什么情况,太后派人潜入顾府,为的是捉拿顾景云,被戚家军的人给斩杀,而那些“百姓”,也是太后的死士,将衣裳换掉随便给一个身份。
戚家军随便对抗杀人,到底是不太好,因此故意将赵巍拎出来顶事。
曹广义心知肚明,硬生生受了这一盆脏水,总不能将太后供出来,然后事情继续深究,他们是为了小皇子,情况更糟糕。
他等着太后翻身,因此默认了孟御史的一面之词,包庇了太后。
太后听了,大惊失色,曹广义是她的左膀右臂,被流放地话,就是失去一个重要的势力。
可偏偏这样荒唐地罪名,她却无力去辩驳,给曹广义伸张正义。
顾景云没在他们手里,兵器和龙袍没有找到,这件事无论怎么翻供,最后的结果只会更不如人意。
太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皇后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挥退了内侍,起身去往偏殿。
顾景云正坐在芦席上,翻看一本泛黄的书册。
这一本书册似乎被人经常翻看,已经起了毛边,里面的字很行云流水,遒劲雄奇,可惜少了几分力道,若是再练一练腕力,这手字更加令人惊艳。
每一行文章后面,都写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见解。
“这是你皇兄的书册,他身体不太好,经常爱生病,冬天的时候很难过,不会轻易出门,就爱在这里看书练字。”皇后跪坐在他旁边,桌子上有一摞书册,笔架上有几支用过的毛笔,中间那一支新的格外醒目:“这些都是你皇兄用过的东西,我留下来了。”她伸手将新毛笔取过来,放在顾景云手里:“胎发要满月或者百日才剪,你刚刚出生便剪了,我留着做一个念想。”
顾景云捏紧手里的毛笔,眼睛浮现水雾,模糊了视线。
她是真的喜欢他。
“我不会让您失望。”顾景云憋出这么一句话。
皇后眼底蕴着温柔的水光,静静地注视他:“每个孩子在自己母亲心目中,都是最出色的孩子。你的每一个模样母后都喜欢,做自己就好,不用委屈自己来迎合我。”
“我知道了。”顾景云看她秀美温柔的面容焕发出容光,仿佛他是她的光,照亮了她的生命,鼻子酸酸的,小声地说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