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刘芷兰的胞姐,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才让老爷与刘芷兰相识、相知、相爱。
永福公主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商量后事,接待宾客吊唁,前广元侯夫人的脸与刘芷兰有五六分相似,他对大嫂的照顾,在她的眼中像是将对刘芷兰的感情,寄托在大嫂身上。
尤其是他经常与大嫂议事到很晚,大嫂很体贴的让人给他送宵夜,她有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于是在前广元侯下葬后,让人将大嫂给谋害,铲除隐患。
没想到她留下来的两个贱种,一个毁了临安一辈子,一个抢走临安的亲事。
永福公主想到清河伯叫他们亲家,这个称呼倒也没错,两家确实是姻亲。
只不过清河伯跟刘芷兰两姐妹是同父异母,前者是原配所出,后者是继室所出,关系不亲厚,几乎没有来往。大嫂没有娘家做依仗,才会想生儿子稳固地位。
永福公主眼底一片冰封的寒意,唐皓月是想要给清河伯示好,好让清河伯给她一桩满意的亲事?
“安安,你别怕,娘不会放过清河伯府。”永福公主怜惜的抚摸她的头发:“你的嘴迟点治正好,可以以这个为借口留在京城。等你的事情办妥了,娘也不会放过苏晚。”
“我不要去庵里,我不要去……我去了的话,这辈子都是别人嘴里的笑话……”临安猛的跪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上布满惶恐,泪水不断往下落,格外激动道:“母亲,我不要去!您进宫求求太后,让她下道口谕,让我进宫去给她作伴,父亲不敢反抗……”
“砰——”
紧闭的门被用力推开,撞击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母女俩吓一大跳。
永福公主望向门口,便看见广元侯大步走过来,失去平时的风度,裹挟着怒意。
她心跳加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扩散。
“老爷……啊……”
永福公主脸庞一痛,砸在她脸上的一团纸掉在地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广元侯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床柱上。
“母亲!”临安吓一跳,面色煞白,扑过去掰广元侯的手,哭喊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啊……”
广元侯一把甩开临安,临安重心不稳,一头栽下床,半天缓不过劲。
永福公主双腿发软,张了张嘴,想说话,脖子被掐得很紧,她气息都快透不过来,别说开口说话,只能用脚踢广元侯,用手抓挠他自救。
“是你杀了兰儿,也是你杀了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个无用的书生,就算家世尚可,又怎么能违抗圣旨?你……”广元侯眼睛通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一字一字挤出来道:“你最终求下赐婚圣旨,为何不给……不给她一条活路?”
永福公主瞳孔震颤,看见他眼底淌下两行泪水,她受到很大的刺激,拼命地挣扎,他的手倒是松了一点,勉强能发出声:“不是我不留她活路,是你们逼我……她活着你们早晚……”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我一个前程全都在你手里的驸马,有何本事纳妾?她也不是轻贱自己的人!”广元侯似乎恨极,低吼道:“大嫂呢?皓月呢?你的心肠怎得这般恶毒?”
永福公主脸色惨败,痛苦的抓住他的手。
“你将皓月带回来。”广元侯死死盯着她,猛的将人松开:“拼着不要爵位,我也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