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重重,只能说咱们缘分已尽。”顾母攥紧双拳,双眼含泪道:“你回西梁做你的王爷,只当我们母子已经不在了。”
顾青松脸色大变,喃喃道:“桂香,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过去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如今知道你们活着,辞去了官职来大周,你给我一个机会。”
顾母抹去眼泪,盯着顾青松,一字一字地说道:“给你一次机会,除非我的淮恩还活着。”
顾青松紧紧攥住车帘子,手背上青筋突出来,神色痛苦。
“我抱着淮恩求医问药,镇上的郎中说他没有救,我不信,抱着他去县城,路上他……他就没了。我也不说你在孩子走前出现,那一日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能够原谅你,甚至感谢你。”
“可惜你没有。”
这一路有多苦,有多艰难,她全都咬牙挺过来。
男人死了,大儿子病痛缠身,仕途无望,小儿子在村里人眼中也是九死一生,全都欺负她一个女人,背后指指点点,笑她是一个克星。
这些全都过去了。
长子出息,长媳孝顺,一身本事,日子好过起来,各有各的人生。
“你不用为我误了你的前程。”顾母转开头,看向马车小几上一只纯白无暇的白玉杯,平复好情绪说道:“当年求娶我的人,你在其中家境是最不好的人,因为你说过别的没有,但是有一颗对我好的心,不管是吃糠咽菜,还是山珍海味,你都不会找其他的女人,手里有十分,便给我十分。”
为这一句话,她嫁了。
后来她的父母兄长全都命丧洪涝中,顾青松忙前忙后,一手操办完身后事,对她更为贴心,她认为自己没有嫁错人。就算是万贯家财,也不如对自己贴心的良人。
日子是苦的,心里很甜。
如今的顾青松不再是当初有十分,便给她十分的人。
他在西梁这么多年没有再回来过,固然有职责所在的原因,但是说没有他那个“儿子”的原因,她是万万不信的。
他们中间隔着这么一段,是她心口一根刺,无法心无芥蒂的接纳他。
“十六,驾车。”顾母不想再看见顾青松。
戚十六马鞭一甩,马车奔驰起来。
顾青松迅速的避让开。
马车里气氛凝重。
苏晚看着满眼悲伤的顾母,叩击车壁,让戚十六赶车回顾府。
“晚晚,让你见笑了。”顾母抹干眼泪,一脸苦涩。
“娘……”
“这么多年,我找他找得绝望了,知道他是没了,但是心里有着期盼,希望他有一日会出现在我面前。可如今真的出现了,没想到……还不如不出现的好。”顾母扯动着嘴角,满嘴涩意:“柳氏、他的那个小儿子的存在,虽然他们都和他没有关系,但是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想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而他们是间接害死淮恩的人,我就没有办法原谅他,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