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与苏晚担心柳家的余孽,会到大周对顾母不利,一路上不敢如何停留,只有实在受不住了,才会找一间客栈梳洗,吃一顿饱饭,再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原本三个多月的路程,被他们缩短了将近一半,两个月便到了大周。
去西梁时满京城的枯黄,回来时已经初春,草地、枝桠全都抽出新绿,结出花苞。
苏晚掀开帘子,一眼望去,野外绿草茵茵,空气都是清新的味道。
身上厚重的棉袄,已经换成单薄的春衫。
“终于回来了!”苏晚扬起脸,霏霏细雨落在她脸上,一阵冰凉,激得她手臂上起了毛栗子:“我浑身骨头都要颠簸散了,再赶十天半个月的路,你得找个郎中,把我的骨头一节一节给复位。”
顾淮之将一件薄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虽然是春日的节气,但如今还是倒春寒,外头寒冷,你多穿衣,莫要染了风寒。”
苏晚兴奋劲儿一过去,切切实实觉得冷,她抖了抖,似要将寒气给逼出去,连忙放下帘子,脸上的笑容从望见京城的城门开始,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你没有告诉娘我们来了吧?待会给她一个惊喜!”
苏晚都打听好了,顾母待在京城闲不住,在她的医馆里给郎中们做一日三餐。
“我们先去医馆……不不不……先回府洗个澡,我身上都有味了。”
顾淮之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来便身形单薄,如今更显得憔悴。心疼地用手指蹭一蹭她的脸:“我看是惊吓。”
苏晚脸上的笑容垮下来,很快又打起精神,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像是蕴着光,又黑又亮:“我们可以告诉娘,西梁以瘦为美,我入乡随俗,特地瘦下来。”
顾淮之面无表情,只用手掌掐住她的细腰。
原来双手刚刚合握的腰,如今一只手都快要握住。
苏晚心虚,当初顾淮之去处理事务,她太过疲累,在客栈里沐浴后,头发没有擦干,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待他回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快要干了,惹得他生了一通闷气,叫来小二煮一碗姜汤,拎来一个火炉子,将她的头发给烤干,给她散散寒气,可都白忙活一场,她到底是病了一场。
她不轻易生病,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了快有半个月,整个人在这一场病中瘦了一圈。
苏晚笑眯眯的凑过去亲他,歪理邪说道:“其实每年生一场小病,能够增加身体的抵抗能力,日后再生病,很快就能好。我这次病得严重,就是之前养得太好,不轻易生病的缘故。”
“……”顾淮之手掌抵在她的额头上,将她的脑袋推开:“照你这般说,我病了好些年,往后百病不入了?”
“你真聪明!”苏晚将他的脑袋拉近,在他唇角啃一下,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软声道:“娘看我这样瘦,她肯定会心疼,这样我能带她去二弟、三妹那儿,让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免得让闲杂人叨扰到她,你也好安心处理好公务。”
顾淮之看她撒娇,无奈的叹息一声:“天气回暖之前,不可穿这样单薄的春衫。”
“我知道啦。”苏晚为证明她所言非虚,将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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