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疑云浮上心头,戚敏便一直想着这事。
女皇看戚敏陷入思绪,便没有告诉她,白马寺的明觉大师钻研了十几年,仍旧无法解除这子母蛊。
苏晚是神医,为戚敏号脉之后,神色凝重,但是跟着女医出去问清楚情况,再度回来时,似乎轻松了一些,这是有把握了吗?
她询问女医:“晚晚如何说的?”
“苏小姐没说,只问微臣要了药方。”女医回想苏晚看药方的神情,猜测道:“她或许有办法?”
女皇蹙眉,没有太大的期望,想到明觉大师的那颗药,她偏头看向戚敏,吩咐女官道:“你亲自去白马寺将明觉大师请来。”
“是。”女官准备退下。
“慢着。”女皇走出内殿,看到隔扇门关上,方才压低声音说道:“别叫母皇的人看见了。”
太上女皇在白马寺修行,若是叫她知道姬玄和苏晚来了,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
“是。”女官乔装一番带人去白马寺。
——
苏晚与摄政王回到瑶光殿。
摄政王躺在贵妃榻上,阖上眼睛,一手按压额角。
“娘的毒,我能解。之前还以为要费一些功夫,但是明觉大师研制出了药。我这几天给她调补一下身体,给她服下药。”苏晚眉眼间萦绕愁绪,叹息道:“如果有一根百年人参就好,能够续命,吊着她一口气,说不定更能轻易的熬过来。”
摄政王忽然睁开眼,望着苏晚的眼神透着一点暖意:“礼单有一份百年人参。”
“真的?”苏晚眼睛瞬间就亮了,兴奋的说道:“不行,我现在就想回四夷馆,将人参拿到手!”
摄政王脸上终于有一点笑意:“莫急,你不是还要先调理身体呢?父王明日派人去取。”
“好吧。”苏晚搬来一张杌子,坐在摄政王身侧,双手托着腮,眼睛盯着树枝上飞跃的小雀儿,闷声说道:“我给娘号脉了,除了身体里的母蛊和毒之外,没有任何问题,她思路很清晰,不像是脑子受损,所以不像他们说的服用假死药,因为毒蛊引起失忆症。除非是受到心理上的创伤,选择性忘掉过去。但是娘是个心性坚韧的人,不像是因为刺激而遗忘。”
苏晚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故意让戚敏忘掉一切。
摄政王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能治好吗?”
“我试一试。”苏晚不敢把话说太满,倒是抠一抠手指甲:“我想要趁势解了你们的子母蛊。”
“等你娘解完毒再说。”
此话一出口,室内陷入寂静。
摄政王看向苏晚,见她的身体贴在双腿上,脸埋在臂弯里。
“昭儿?”
苏晚没理。
摄政王默了默:“你生气了?”
苏晚依旧没吭声。
摄政王慌了。
苏晚开了口:“你们两个人感情至深,失去谁都不想要独活,要追随对方而去,这样至死不渝的深情,传出去多么感人肺腑啊,必定会成为一段佳话。但是你们同样是自私的,身为你们的子嗣,可能就是他们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