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男后,还有几个男妃,产下了皇长女。
苏晚心中掀起惊涛巨浪,怔怔地看向顾淮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清楚,可不懂他的意思。
母亲没有死吗?她去了西梁国?
以母亲对她的疼爱,又怎么舍得下她呢?
还有摄政王……她若是做了女皇,以摄政王对她的感情,必定愿意去西梁国。
不可能——
苏晚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卡在咽喉。
她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顾淮之让摄政王产生求生欲的一种手段?所以故意放出这个消息,迷惑住摄政王?
摄政王到西梁国去求证,那时候已经解了身上的毒,他还能自戕不成?
苏晚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只想着等回去之后,她再好好求证一下。
她扯动唇角,询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娘她成了女皇吗?”
“只是猜测。”顾淮之看一眼陷入沉思的摄政王,又适时的故意抛出一个疑问:“当年戚氏若是诈死的话,她的葬礼应该会有人发现端倪。”
苏晚一愣,目光复杂的看向顾淮之,有些不懂他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想要告诉摄政王西梁女皇是她娘,还是打消摄政王的猜测,只是纯粹的告诉摄政王,她外祖母的真实身份?
摄政王知道一些内情,跟苏晚的想法不同,顾淮之的话并非拆台,而是诱使他想得更深层一点。
戚敏病故之后,戚老将军以权势从苏继鸿手里换走戚敏的遗体,并未风光厚葬,而是低调的葬进戚家祖坟里,没有请同僚与亲友吊唁。
摄政王倏然站起来,冷声喝道:“江澄!”
一道黑影飘然出现在内室。
“你亲自去西梁国一趟,调查西梁女皇。”摄政王拢在宽大袖摆中的手,抑制不住的颤动,他凉去的血液,这一刻似乎变得滚烫,沸腾。
一旦想到戚老将军将诈死的戚敏送到西梁国,他就恨不能立即奔赴西梁国。
苏晚看摄政王反应这般剧烈,便知她想岔了。
顾淮之见摄政王的反应,便知他上套了,想到葬礼的古怪之处。
他见苏晚困惑,在她耳边低声道:“岳母的葬礼是戚家操办,低调下葬,并无旁人参加葬礼。”
苏晚恍然大悟,若是如此的话,母亲诈死的猜测,便又增加了可信度。
“王爷,您可愿意治疗了?”苏晚抱住匣子往前走了几步:“您的情况很严重,若是我娘真的还活着,您想与她重续前缘都没有机会。下辈子的事情,谁还记得?若是她许给别人了呢?”
这话如一把利刃狠狠扎刺进摄政王心口般,痛彻心扉。
苏晚深深叹一口气,走到顾淮之的身边,手指揪扯着他宽大的袖摆:“摄政王不愿意治,我也便不强人所难了。咱们走吧。”
顾淮之看一眼摄政王,拱手作揖道:“义父,您保重好身体,庭渊告退。”
两个人对视一眼,往门口走去。
“谁准许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