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终究会被除了养育自己的父母以外的人所遗忘。没有例外,因为这些人大多都是年轻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效果甚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察,这种奇怪的现象几乎绝迹。
这也变成了达利人口中相传的吓人故事,以警戒那些不听话的男孩们安分点,万一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抓走吃掉了,只剩一副空空的骨骼和躯壳。
这样一来,也不是不能接受,不是么?
这很明显就是在胡说八道,是个五岁的达利小孩也能辨别其中的谬误。
宁静的圣祭坛中央,达喀尔正颓唐地坐在繁复的花纹之中。
那是用火星编制而成的蔷薇,那是用达利人的血肉构筑而成的丰碑。
他气若游丝,眯起的眼睛,睫毛微颤,眼角的魔纹忽明忽暗,如同冷却下来的岩浆,却又被内部的符文之力烤化。
“老头子......”达喀尔忽地笑了,“我还能活多久?”
“圣子......”老人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您正值最青春的年华,未来的道路还长着呢。”
“哈哈......”达喀尔笑了,无力地咳嗽两下,带出了一点血腥和碎肉,“咳咳......也是。”
“请圣子好好调养,早日恢复最巅峰的状态,您也知道......”老人脸上的老年斑随着松弛的脸颊不断打颤,“兽潮......”
“我......知道。”加西亚抿起了嘴,“这还是我自己的过错,那家伙的力量有点邪门,居然可以把我辛辛苦苦得来的符文之力硬生生撕去,倒也是一种本事。”
“那......圣子为什么要保密呢?可以让那个男孩作为神堕落的化身来将其除掉。”
“不不不,如果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身上,你确定有人会相信么?”
“您是圣子。”
“我不是杀人魔,这只会让我的手上徒添血腥。况且......他的力量......我摸不透他的深浅。”
“圣子的力量是无可匹敌的。”老人的语气中带着顽固的坚定。
“不......不不。”达喀尔笑了,淡棕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戏谑,“你还记得符文牌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么?”
“是......”老者犹豫了。
“知道就好,这种不属于我们的游戏......其中代表着什么,你也应该知道。”
死一般的沉默。
“但是......符文的力量,不会错。”
“那小子所保有的力量,你觉得是什么?是拉芙尔女神的馈赠?还是祖先的赐福?”达喀尔皱着眉头,仿佛是在驱赶嗡嗡作响的苍蝇。
“他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靠什么供给?”
“野兽们的鲜血。”
“真令人惊叹。”
“喂,老头子,我还能活多久?”达喀尔的眼中染上了一层白霜,语气倒是挺轻松。
“按祖上的规矩来说,不出十七年。达利人的灵魂只能存在三百二十三年。”
“瞎说。”达喀尔拍了拍膝盖上的腱子肉,咂了咂嘴。
“圣......圣子......”老者的嘴唇翕动,声音带上了点点颤抖。
达喀尔残忍地笑了。
“还有六年。”
那是达喀尔和加西亚十五岁的那年,也是年轻达利男孩们,成年的那一年。
也是兽潮来临的那一年。到那时,应该每个人都武装到了牙齿了吧......
他的计划......他的计划!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即使是这个叫加西亚的小屁孩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