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喀尔站在漆黑的屋内,脸色阴沉得简直要滴出水来。
没错,他所处的是安置两个圣祭坛的房间。
只剩下了一处圣祭坛,剩下的那处则是不见踪影。
“不可饶恕......”达喀尔牙齿紧咬,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剩下的那个破旧的火符文还是毫无动静,乖乖地呆在那里。
“该死......”达喀尔眼睛周围的魔纹瞬间活了起来,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通透的红,“是谁......是谁!”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是部落里的人做的。
要知道,这个封存着雷符文能量的祭坛可是由四位最为勇猛雄壮的达利男人给一步一步抬回来的。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弄回来的符文在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能不让达喀尔生气么?
若是族人们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可能又要大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会不会是,那两个人呢。”达喀尔冷哼了一声,眼中的符文不断闪烁,“不要让我找到......该死!”
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房屋的内壁,使得整间屋子都晃了晃。
很显然,这无济于事,还差点把墙壁给打破。
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人盗走了雷符文......
可是,那两个人并没有理由来偷取会致他们于死地的祭坛,搬回去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一直相信达利人的品行,达喀尔并没有理由对自己的伙伴们大开杀戒,也不能对他们有疑心。
这是达喀尔对自己的要求。
那么,可能是这个祭坛本身出了问题吗?
“唔......”达喀尔双眉紧蹙,伸出手去,朝着破旧的火符文摸去。
“嗡——”不知为何,原本死寂的火符文居然有了反应!
“怎,怎么......”达喀尔有些不可置信,声音带上了些许慌张。
“咕噜咕噜......”
那是......血液!黑红的,腥臭的,正在蠕动的血液!
从祭坛的纹路里,突然就汩汩地冒出了粘稠的血液,并不断地沿着达喀尔的手臂向上攀缘!
“该死......”达喀尔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到头来出问题的还是自己......
看来火符文用一晚上的时间把旁边的雷符文内部的力量给吸光了。
而且那些粘稠的血液如同一只只登达尔魔蛭一般,正不断地汲取着达喀尔体内的魔力!
“给我消失!”
一簇火焰“腾”地燃起,在粘稠的血液上不断爆裂!
“呜!”祭坛内部发出了一声哀嚎,附着在达喀尔身上的血液顿时缩了回去。
显然,这个东西是怕符文之火的。
“呼......”达喀尔的冷汗不知道何时已经爬满了额头,“为什么......”
达利人的血液,又重新从祭坛内部冒了出来!这些血液就如有生命一般,可以组成形体来吞噬周围的一切生命!
自古以来,达利人的血液滋养了垂垂老矣的火祭坛太多太多次了,要不是每年的伽马火祭,这个祭坛早就如同加西亚在那天晚上看到的,化为齑粉了。
可是,达喀尔对此完全不知,只是忧心忡忡地想着失控的事态到底应该怎样处理。
“哗!”
突然,祭坛内的血液齐齐涌起,犹如一滩活起来的粘稠黑水,组成了一个健壮达利男人的形状,猛地撞开了达喀尔的身体,一下子便跑没了影。
“卡......”
达喀尔呆住了。
封存着火符文力量的祭坛,碎了。
“这到底......是什么......”达喀尔喃喃道。
他立刻从屋内跑了出去,迎着四周达利人崇敬的目光,疯狂搜寻着这血人的踪迹!
即将熄灭的,魔力枯竭的符文可以用生命力来拖延其存在的时间。而达利人向来是使用自己的血肉来浇灌垂垂老矣的圣祭坛。
而血污黯影,只有当符文受到血肉的浇灌之后才会出现,而且还是长时间地,毫无节制地。
很显然,每年的伽马祭提供的血肉自然是足够了。
虽然要分出去一部分给圣子作为能量的来源,但是剩下的生命之力足够让符文堕落下去,生出这种可怕的东西来。
达利人的血腥气,是登达尔山脉中的生灵里最重的,足以见这黯影将会有多强。
一切血肉与生命都是这种无意识的贪婪者吞噬的目标。
即使是质朴纯洁的达利人之魂,代代传承下来的怨恨也是无穷无尽的。
这次正好乘这个机会,火符文亮出了它真正的爪牙,将它最后的力量和从雷符文中抢过来的魔力全都注入了这可怕的黯影之中!
这承载着一直以来达利人的怨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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