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历经了无数年的时光。
“它为什么会流血?”
实在是听不懂了,这位科学家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血液,而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扩大而产生的蛇蜕而已,只是逐渐在压力下转化成了液体而已。”
“你别这样说了,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啊?”他摇了摇头。
“呵呵……”他流露出了有些悲戚的笑容,“因为,这就是真的。我们唯独不知道的是,它究竟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复苏,甚至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有多重,根本就没有任何应对它的办法。这些从神话传说里出来的生物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可以用热武器能解决,它们远比世界上任何生物都要难缠,因为构成它们身体的物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生物组织,当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你也是计划中的一员了。”
“什么计划?”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巴西那一带购买土地,其实都是有原因的,南美洲的人口也就几千万的样子,我们可以在那边开垦土地,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聚居地。所以回家和妻子报个平安吧,它复苏的时间可能越来越近了,我估计最多就一年时间,它就要复苏了。
“我们监控富吉山地层已经监控了上百年时间,最开始是一年一次心跳,我们一共监测到了五十多年,然后这个心跳声,就开始加速,从一年一次变成了几个月一次,然后就是几个星期一次再到几天一次,直到现在大概每六个小时一次,这意味着它变得越来越大了。
“甚至大到我们难以想象,也需要更有力的心跳才能维系血液的运转,让身体素质更加强韧……”
老人顿了顿,若有所思。
“不……不……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后退几步,这样的说法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社畜,一个天天上班打卡下班走人的工作者而已,又怎么可能会面对这种堪称可怕的事实呢?
“唉,我不会骗你的,根本就不会,因为我现在也自身难保。”他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魔幻,谁都想不到接下会发生什么事,我的房子都已经卖掉了。”他忽然笑了笑,“希望到时候可以在南美洲找一个好去处吧。”
这笑容中充满了一种悲凉,事实上,这届高层,根本就没有想着在扶桑之地长远的发展下去。
这里处于海上,周围还环绕着密密麻麻的火山,离环太平洋地震带又那么近,还是太危险了,没有稳固的地基支撑,注定是不长远的。
能坚持到现在,可以说是天照大神保佑的幸运了。
这一刻,名为田村正毅的普通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最深处的庞大压力,令人如鲠在喉。
那心跳声依旧是有规律的起伏着,而位于抚桑大地上的无数普通人,依旧没有察觉到脚下的异常。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不眠之夜慢慢的过去了。
末日的钟声已经越来越近了,黑泽千叶静静地安睡着,雅美毫无风度的在她大腿旁流着哈喇子。
这时,谁都没有察觉到,庭院里的樱花树,树枝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伴随着自海面飘来的大风浩浩荡荡的过境,无数樱花在风中飘落,落入了那条静静流淌的肥河。河面上布满了飘零的樱花,颇有美感。今天的月亮是上弦月,云层覆盖了月光,但依稀的月光映照在古城之下,依旧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美感。
江户已经撑了很长时间了,在历年来多次地震中都没有被损毁,它很顽强,也富有生命力。
可伴随着古寺钟声敲起,它的尽头,也许也要到了。
在富吉山上山顶的神社里,原本用来祭祀山神的小庙下方,其实一直都有古老的壁画。
那是古扶桑人在山上历经千年时光才雕琢出来的大型岩画,雕琢在大型火成岩上的古老痕迹。
这个秘密,一直都被当地的山民们死死的保守,没有任何人知道。
杨天泽曾经前往过这座神社,虔诚的跨过了红色的鸟居,但也仅仅只是拜访这里的山民,考证了山神和其他神灵的来源,待了没几天就走了。
可我们透过悠悠的火烛,摩挲着那古老的壁画,斑驳的岩层透着时间的沧桑,苍青色的染料染出了古老的蛇躯,鲜红的蛇信在头顶上喷吐。
八首八尾,是为八岐。
这个名字已经在神话里传承了数千年。
如今,距离其复苏倒计时:
48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