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钱,我们去里面,坐下慢慢说。”郑伦一脸的财迷劲儿。
“好。”
魏介和郑伦进去内堂坐了,郑伦将字画放在桌案上,一挥手,不想干的人,统统退下。
“魏贤弟,你的字画是以金币计价啊!”郑伦笑眯眯地望着魏介,一双小眼直冒金光。
魏介继续装糊涂,“很值钱啊?”
“当然啦,我之前还纳闷,这些奴婢一个一个争着抢着干脏活累活,原来全是冲着魏贤弟的字画去了,太不像话了。”郑伦一手拍在了桌案上。
“郑兄,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人问我这些字画还要不要,我说垃圾,不要了,他们说,可以拿去卖钱,那我就说,你们拿去卖吧,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你的字画这么值钱吧。”
“呵呵,是啊,”魏介傻呵呵地笑着,瞄一眼那叠字画,“郑兄,这个,我多问一句,我们进了宫,能不能赚钱了?”
“当然能赚钱啊,不然我阿父的大宅子从哪儿来的?”郑伦的语气有点酸。
魏介故意露了一点,“哦,那我……”
“哎哟,魏贤弟,”郑伦立马凑了上来,那劲头恨不得要人的命,“我都替你想好了,我认识人,我帮你卖,价钱绝对翻倍!”
魏介终于听明白了,搞了那么大阵仗,原来是郑伦自己想挣钱啊,那如果把他拉下水的话,赚起钱来应该更方便。
“郑兄,我也不瞒你,我什么也不懂,但我也想买大宅子……”魏介暴露了自己的欲望。
郑伦呵呵笑着,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魏贤弟,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不仅能让你在城里买大宅子,还能帮在城外买大庄园。”
“啊?大庄园啊?”
“魏贤弟啊,听我跟你说……”
这时,外间传来一声,“阿父,司徒公和内寺令黄大父来了。”
“啊!”郑伦立刻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急匆匆地往外走了,不忘冲魏介说了一句,“魏贤弟,你稍坐啊……”
司徒公和内寺令黄大父?
魏介认识司徒,不认识黄大父,听那人叫郑伦阿父,叫他大父,那这个内寺令是郑伦的大兄弟,他们来干什么?
“司徒公,大兄,里面请。”郑伦的声音。
“好好。”司徒崔垣的声音。
他们进来了?
魏介赶紧站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司徒崔垣和内寺令黄保,东宫令郑伦先后走了进来,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郑伦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魏介是谁的人,但往东宫安插耳目,还不留下一丝痕迹,崔垣一个人做不到,加上黄保就能做到了,也就是说,崔垣和黄保知道魏介是谁,但郑伦依然得介绍魏介给司徒和大兄认识……
崔垣和黄保都是老江湖了,演技没什么问题,魏介是个新人,还嫩的很,好在几人当中,他不仅年龄最小,职位也,哦,他还没有职位……
所以,没他说话的份,魏介一直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也就不需要什么演技。
郑伦介绍完了以后,请崔垣上坐,崔垣让黄保坐下,黄保让郑伦坐下,郑伦却不敢让魏介坐下,毕竟这里他最小。
崔垣出于尊重无影公子的才气,笑着说道:“魏内官也坐下说话吧。”
“谢司徒公。”魏介也不客气,过去坐下了。
崔垣拿起了此前郑伦放在桌案上那叠字画,外面一张难求,这里却有一堆,心中苦笑,“郑伦啊,我找魏内官找的好苦哇,没想到竟然被你藏在这里……”
“哎哟,司徒公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郑伦还不是东宫监,不该他背的锅,他绝对不背。
崔垣一边翻开着字画,一边说道:“我听宫里人说,太尉非常喜欢魏内官的连环画,所以,景同为了讨好太尉,就把人关在这里为太尉一个人写字作画。”
郑伦只是呵笑,不敢应承,虽然这就是事实。
崔垣瞄了一眼郑伦,继续往下说,“我想太尉若真喜欢魏内官的字画,那他肯定认可魏内官的才华,又怎么能允许景同把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困在浅滩呢?”
崔垣这话,郑伦更不敢应承,只是呵笑。
魏介低着头,心里在想,司徒不会是来捞他出去的吧?他可不想和太子妃分开,虽然太尉派人时刻盯着他,但费仲亭是他师兄,而郑伦叫他魏贤弟,并不影响他暗地里赚钱。
所以,没必要啊。
“黄令,”崔垣放下了手里的字画,目光投向了黄保,“不是我多嘴,景同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逢迎上意,过犹不及呀,虽然他是你的义父,但你是内寺令,该说还是得说。”
“司徒公说的是。”黄保面无表情。
郑伦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司徒公和大兄明显是冲着魏介来的,要命的是,这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万一他们硬来,他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