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魏介知道他们顾忌什么,那就帮他们打消,“都是剩下的边角料,扔了也是扔了,怪可惜的,我就顺便雕了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兄弟们拿着玩玩。”
“哦,边角料啊,确实,扔了怪可惜的,那兄弟们,收下吧,收下吧!”一个官宦抢先一步,拿到了心仪之物。
其他几个一拥而上,魏介的手里空空如也,他看着屋顶上的鸟雀,呵呵笑着说道:“对了,我想麻烦几位兄弟帮我抓一只鸟来,我好照着雕刻。”
“简单,这事交给我了!我最擅长下鸟笼子了。”一宦官自告奋勇,拿了这么好的白玉物件,自然殷勤至极。
“一只就行了,最好不要伤者羽毛了哦。”
“放心,魏兄稍等啊!”
果然,不大一会功夫,一只笼中鸟送到了魏介手里,魏介拎到屋里,关上门,回想当初和老鼠的对上眼的过程,眼睛是关键,于是,他盯着鸟的眼睛,使劲放电,可惜他的一双大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也没出现奇迹。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技巧?
魏介想起了在山上时,虚谷通过一只仙鹤给他了那封信,这说明人可以控制飞禽,但不知道虚谷他修炼了多久,肯定要很久很久,毕竟老鼠在沟里窜,仙鹤在天上飞,天壤之别啊。
算了,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上?
雕刻玉石,魏介完全可以掌控,他的美术底子本来就不错,过来以后,又有通灵术神一般的加成,可谓如虎添翼,在东宫的内选上“一战成名”,一下子便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每次雕出一样作品,他都会自己先夸上一番,什么天才之作,什么起价一个亿,真的,作为一个美术生,又生活在信息极其发达的社会,魏介在网上见过很多精美的艺术作品,但和自己的玉雕比起来,全部弱爆了。
而且网上的图片基本都经过了后期处理,而他的作品,就在眼前,不仅能用眼睛细细鉴赏,还能用手轻轻触摸,更能用心静静感受,时间久了,人还会为之感动。
魏介相信能把自己感动的作品也能感动别人,他并不需要感动很多人,他只需要感动太子妃一个人,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么,他的作品也很难传到太子妃的手里,怎么办呢?
那就继续雕,雕个痛快,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艺术品,藏都藏不住的那种绝世珍品!
魏介拿起一块翡翠,干了起来。
……
月黑风高,一条街巷,两道黑影,狭路相逢。
“袁师妹,你不该来这里。”
“费师兄,你也太卖力了吧?”
哦豁,好久不见,袁飞絮和费仲亭这对师兄妹又较上劲了,不过,这次费仲亭的态度较之永宁河边,硬气了许多。
“袁师妹,你会通灵术,但你有父母兄弟,他们,不会通灵术。”
“你敢威胁我?”袁飞絮的语气骤然冷如寒冬腊月。
费仲亭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威胁你。”
“哼,那就是你家主公咯,你这么忠心,他怎么不赏你个官儿做做?”袁飞絮出言讽刺师兄。
费仲亭不以为意,“袁师妹,你身在门阀之家,锦衣玉食,实不知我们这些贫贱人家的苦处,我也不想寄人篱下,做一条看门狗,但,我别无选择。”
“你怎么没有选择?你可以继续在山上修炼通灵术。”袁飞絮不依不饶。
“我已经二十六了,过去的两年,修为上没有任何提升。”
“才两年,你就放弃了?”
“哎,袁师妹,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就明白了。”费仲亭的语气很是无奈。
袁飞絮反问道:“那师父呢?”
“这世上只有一位虚谷大师,我让师父失望了,袁师妹比我强,但也只是比我强,而在师父眼里,那小子比你我都强。”费仲亭此刻没有情绪,他只是在向师妹陈述一个事实。
袁飞絮沉默了,之前师父当着她的面,说那小子天赋极高,无人能及,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之后,师父又当着她的面,答应那小子让崔家帮他搞垮谢家,并给了他一封信,显然,那封信一早就准备好了。
她之前认为师父一直拿她当女儿看待,谢家垮了,必然会倒掉一大批门阀,顺带提携一下他们袁家,现在她觉得师父其实是在暗示她,你可以走了,下山找个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袁飞絮情绪低落,无话可说,费仲亭也不说话。
最终,二人先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