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暖衣服,活动一下老胳膊老腿。
倒了一杯温水,把冠心病的药吃了,收拾一番后,提着鸟笼就出门溜达了,医嘱也说了,他还不算老年人,适当的活动对心脏是有好处的。
“六哥,您早,看您这精气神恢复的不错。”
一出门,罗夏在院子里,抬头就看一个邻居大爷,站在小二层的瓦房顶上,用一个系着红布条的竹竿,正在赶鸽子呢。
出了院子,胡同巷子几乎都互相认识。
面对各种熟人的打招呼,罗夏一般也就是简单应付,不过以他不是外向的性格,很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不过就当是角色扮演了。
后海胡同一些酒吧、夜场较多,除了一些精神萎靡的青年,还有老街坊邻居,都会光顾一些传统的老燕京早餐小吃。
罗夏排着队,尝了一下焦圈豆汁,感觉不符合自己胃口,于是重新买了一些烧饼、小笼包,又去超市买了牛奶。
有的胡同像迷宫一样,找了半天,又问了路人,才找到话匣子的那间酒吧,‘震颤酒吧’,当时他就是在二楼晕过去的。
“六哥,您怎么没在家好好休息?一大早……”
话匣子身材娇俏丰韵,脸上还有疲倦之色,正在空荡一楼酒吧,一个人打扫着地上的垃圾。
罗夏把早餐递了过去,要求先吃饭,一会他也会帮忙打扫。
吃着脆皮的麻酱烧饼,话匣子还一眼望过去说,六哥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知道买我喜欢吃的早点。不过紧接着,她又摇摇头,指着热好的温牛奶,说大打小两个人都不爱喝这个,看来六哥连自己的口味都记不得了。
吃完早饭,打扫起酒吧。
也相当于促进消化,一般年龄过了中年,消化能力远不如青少时期,就不得不,饭后适量活动,对身体也是极有益处的。
打扫完了,一楼酒吧表演台,还有吉他、尤克里里、键盘等乐器,罗夏看没有他熟悉的手鼓,就拿了一把吉他。
在大学宿舍时候,不缺擅长这种耍帅乐器的,罗夏也学过一二,谈不上有任何音乐细胞,但勉强能弹出两三首最初级的曲子,《两只老虎》《晴天》什么的。
拨弄了一下琴弦,从生疏到适应,罗夏发现,好像一种来自神经肌肉的记忆。
看来我六哥是多才多艺。
“行了行了,别肉麻了,六哥。我累得要补觉了,你的心脏现在不行,别想那种事了。”
“那种事?你说那种事!……真不是。”
话匣子一双媚眼,狐疑的看着他,“是不是还要借钱?二楼保险箱里还有多少你应该知道,掏空了才把医疗费交上。”
罗夏大概也清楚这点,从灯罩和闷三儿那里也知道了,这么多年欠她的钱,欠的人情也数不清了,这一直悬而未解的问题,解决其实也不难,话匣子一直单身,但他六哥一直深念亡妻,没有主动的踏出那一步,说出那一个婚姻承诺。
“恩,这个,那个……还是先……等之后再说吧。”
“六哥,怎么今儿看你脸又红又白的?”
罗夏虽然脸皮一直可以,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但话到嘴边,盯着那成熟美艳的面孔,热辣直爽性格的话匣子,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什么应对女人的经验,罗夏想收获一些核心源,真是稍微有点困难。
“看来,还是水到渠成吧。”
罗夏于是先埋在心里,转过话题,问了问关于晓波的事。
看看在细心的女人那里,有没有解决父子问题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