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修饰,往往极其的逼真。
商继宗微微顿了一下,江怀志往日低到尘埃里的姿态,此刻忽然坐而论道,有些意外:“知行合一,也有高下之分么?”
“就像这杯酒,你滔滔不绝,赞其甘美,不若一饮。”说着挽一挽袖子,优雅的倒了一杯酒。
楚流枫看他拙劣的姿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怀志啊,你这是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跟你说的知与行不是一码事。”
慕云溪格格一乐,然后装出严肃的表情:“怀志是想说,先悟道,还是先修道。只会悟,不会修,管个屁用。”
江怀志听慕云溪故意说的一句糙话,尴尬了一脸:“是这个意思。”
“胸中没有二两墨,整这些文词干嘛。”武将之后的楚流枫笑骂一句。
商继宗破规道境入室,兴致正浓,况且作为文官之后,对于理论的探索自然不甘于后:“怀志虽词不达意,我认为悟道先于修道。没有云溪之悟,你如何破的规道境六层。”
商继宗一针见血,江怀志心有不甘,也反驳不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反而观之,如果换做商继宗,即便慕云溪悟的再深,他也未必能像他进步的如此神速。本来有些羞愧,此刻又把头扬了起来。
慕云溪此刻笑而不语,站在高处的人,根本无法让低处的人感同身受。即便把他拉到自己的位置,他也看不到自己眼中的风景。
楚流枫和商继宗深知慕云溪的天赋,只道他过于懒散以至于停滞不前,而江怀志格局太小,坐井观天,便以为修道不过如此。
在他看来,悟道与修道本来就是一回事,一个月见遍览典籍,玄天宗法早已了然于胸。此刻眼界何其宽广,江怀志之流如何能够鹰在翱翔时看到的天下。
江怀志也懊恼,他是修道之人,何苦舞文弄墨,私塾都没读过,结果大瓣蒜没装好,反而被拍的稀碎。
火灶旁的诸事吉饮了几杯热茶,听壶中水沸,好像一把小锤子在他经脉敲的突突响。忍不住翻身一跃,大洪拳奔腾而出。
商继宗境界太低,虽然学富五车,论起修道胸中所学半点用处没有,江怀志修为虽高无奈学识太浅,让他论道,往往词不达意。一个话题陷入死扣,几人纷纷看向诸事吉。
诸事吉的大洪拳练习日浅,招式早已烂熟,施展开的时候,却像一个蛮牛撞水,声势骇人,水花也够大。只不过浑身湿透,那水还是水,不因为力大而屈。
江怀志看的好笑,慕云溪却看得入神。他能看到诸事吉沉重的身体中杂乱的流动,这并不是坏事,现在只是一块巨石拦住了他经脉中的运行,若能冲破,必将是石破天惊的能量。
这拦住他的巨石到底是什么?慕云溪也百思不得其解,总觉的诸事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封着。
江怀志猛喝了一口酒大叫一声:“诸师兄,我来陪你练练。”说着手掌中暗红色光芒忽现,如一条闪电擦着水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