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是孤儿院的院长在捡到他的时候,被他戴在脚上的。
“银镯!”小六猛地开口,声音近乎于冷静。
宴盛司看了他一眼。
撞进宴六平静的眼睛里。
这一次宴盛司是真的开心笑了起来,“你记起来了?”
结束了抑郁狂躁的混沌病期。
他像是终于拨开了云雾的孩子。
“恩。”宴六神情还带着初见天日的几分迷茫,但更多的是冷静的理智,“我清醒了。”
宴六说完,直接抬脚走进了宴家。
那些东西被宴盛司放在了地下室一个暗格中收好。
他本可以在离开宴家的时候,就将这些东西都拿走的。
可他偏不。
他要有朝一日。
带着病愈的宴六,堂堂正正的走进这个死坟,踹开大门,堂堂正正的拿走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
“站住!”宴明成像一头恼怒的狮子,眼看着就要对着宴六扑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撒野?”
真是反了!
两个垃圾一样的狗崽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儿无视他?
宴盛司面无表情的要将人摁住。
谁知道,那个小绵羊一样的宴六却突然转身,一个暴起。
猛地抬起脚,踹在了宴明成的心窝上。
这一脚姿势和出腿的方向,实在是似曾相识。
宴盛司下意识的看向了君菀。
才发现君菀一脸笑容的说:“踹的勉勉强强吧,有我十分之一的威力。”
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的金晓芸。
要!
要死啦!
你们豪门之间吵架也是会动手的吗?
而且她老板还一脸骄傲的表示:“就是我教的怎么了?臭小子没学到到我的本事呢!”
宴盛司轻笑,压了压君菀脑袋上因为过于骄傲,昂头的时候被风吹起的一律呆毛,“教的好,不过你什么时候教的?”
“当然是你不在医院的时候。”
君菀挑眉,“我又不是天天活在你眼皮子底下,悄悄教小六两招防身怎么了?”
“就他这样的小绵羊性格,我也能给他训练成青青草原上最强壮的那一只!”
君菀声音极大。
宴盛司笑出了声。
金晓芸瑟瑟发抖。
而宴六踹出了这一脚之后,觉得禁锢自己的枷锁不仅开了,还被他一脚蹬了出去。
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以前但凡是要有这样的胆色,也不至于被那样欺负了吧?
不过也就是想想了,他现在的底气来自于自己的哥哥已经长大,成为了可以护得住人的凶兽。
要是小时候他敢这么对宴明成。
估计会被宴明成活生生的打死。
“你,你找死!”宴明成趴在地上趴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被一只活的像蛆虫一样的玩意儿给踹了?
他宴明成?
竟然被宴六给踹了?
“少逼逼!”君菀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推了宴六一把,“赶紧找东西,找完我们走。”
“找到东西之后,我还要搞宴志远呢。”
她眼睛眨也不眨。
当着人家老子的面说。
没错。
我徒弟踹完你之后,我还要搞你儿子。
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