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人熟悉的身型。
君菀脸上的警惕变成了麻木。
……宴盛司。
好好的人不当。
你为什么非要当狗!
宴盛司抱着枕头转过身。
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和君菀抓着台灯眼看就要一巴掌拍过来的动作。
君菀:“……”
宴盛司:“……”
两人相顾无言。
只剩下满室的尴尬。
但宴盛司不愧是宴盛司,很快就从那份不自在的尴尬里抽身而出,笑的妖妖娆娆的看向君菀开口说:“我睡不着,我做噩梦了。”
前后不到一秒钟。
君菀:“……”她的脸皮还没有宴盛司那么厚。
“那你为什么要爬窗?”君菀掀开被子走过去,看见楼下一群佣人给宴盛司扶着梯子。
看不见脸,但是能看见人影重重,一个个仰着头看着上面。
他们也看不见君菀的脸,只看得见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伸出来了。
管家还在底下担忧的问:“司少?进去了吗?”
君菀:“呵。”还是群体犯案。
特别好。
听见这一声熟悉的‘呵’,底下佣人们一愣,随后猛地惊呼一声松开梯子就捂着脸四散跑开!
妈的暴露了。
君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因为暴怒而不断抽搐跳动的脑穴青筋。
“你做噩梦了,来爬我窗?”君菀看向了身后的宴盛司,咬牙道:“滚出去!”
宴盛司看了一眼房间门。
“我能不能……”他放软了声音,一双眼睛像是渡了一层水光一样。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这样子吗?”君菀冷酷无情的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再也不是那个在宴盛司发烧的时候会允许他蹭着自己睡的君菀了。
她现在是君·冷酷苏·菀!
宴盛司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出乎君安意料,他竟然没有纠缠,抱着枕头就走到了房间门,握住了门把。
君菀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上勉强平心静气。
宴盛司眼神一沉,手上猛地用力。
‘嘭’的一声巨响。
君菀豁然转头。
宴盛司拿着被他强行掰断的门把一脸无辜的抬起自己的手说:“哎呀,这门不行啊,破了。”
门把手晃眼的很。
宴盛司的眼尾向上挑起,携带着打开的灯光卷出靡丽的花。
君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叫外面的人开进来。”
宴盛司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君菀,“你看看都已经这个点了,佣人也是要是睡觉的,我们不能因为我们是甲方就压榨人家的休息时间,君菀,你这样是暴君行为,是不好的。”
君菀眼皮子狠狠抽了抽,冷笑的看向窗外:“那你就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
君菀嘭的一声打开窗户。
外面的梯子还在呢。
君菀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宴盛司慢吞吞的挪到了窗口。
他冲着君菀艳丽一笑。
这一笑比月色还美。
然后……宴盛司伸出了手,猛推了一下梯子。
架好的梯子倒了下去,砸了个倔强的直挺反弹。
宴盛司笑道:“风太大了,梯子被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