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骨裂,能修养回来的。”
阿萍点了点头,对着君菀做了‘谢谢’的手势。
这手势是常用手势,她觉得君菀应该能懂。
“您放心修养。”君菀笑着说:“奶奶说了,医药费她来出。”
阿萍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用老太太的钱。
君菀眯了眯眼,“萍奶奶,你和我奶奶风风雨雨一起过来这几十年,肯定得咱们家给你养老。”
“放心住着吧。”君菀缓缓的帮她盖好被子,轻声说:“我是把您当成我自己的亲奶奶对待的,这次君云做的实在太过分,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
阿萍连连摆手。
“别客气,萍奶奶。”君菀一只手压住了她的手,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你这样就有些见外了,是我愿意对你好的。”
阿萍缓缓的蜷缩起了手指。
她压下从眼底涌上来的愧疚,朝着君菀虚弱的笑了笑。
“那萍奶奶你继续休息,我先回去忙了。”
阿萍立刻点头,点的太快了脑子又一阵阵的犯晕。
君菀笑着起身,走出去关上门,脸上就没了笑容。
她眼神发冷的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手。
回想起刚才阿萍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君菀冷笑自语:“鳄鱼的眼泪。”
“真让人作呕。”
仔仔细细的用纸巾擦干净手,她冷着脸往楼下走。
结果一走到一层的楼梯口就愣在了原地。
“宴盛司?”
君菀诧异的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宴盛司还拿了一柄伞,引得旁边不少年轻女孩频频侧目。
“我怕下雨,我给你送伞。”宴盛司扬起了自己手上的伞,笑着说:“今天不是阴天吗?”
“医院里有卖日用品的店铺的,我又不是没钱。”君菀走到他身边,“不过你来都来了,那顺便再送我去一趟华艺美术馆吧。”
“怎么?”
“上次的画,我画好了,正好今天送过去报名参加大赛啊。”君菀挑眉道:“以‘家’为主题的那个。”
“哦,纪林白的肖像画啊。”宴盛司捏紧了雨伞,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心里直冒酸气儿。
君菀瞥了他一眼,“不送我就自己去。”
“也没人说不送你啊。”宴盛司瞥了她一眼,那双眼睛就算做这种动作都显得特别让人心痒难耐,“小陛下说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哪儿敢说个‘不’啊。”
他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说着‘我不高兴’四个字。
君菀才不惯着他。
抬脚就往外面走。
宴盛司缓步跟在她后面,腿长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好处了,君菀走的很快,但宴盛司不急不慌的随便迈两步就能跟上。
“等下。”宴盛司在君菀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将人拉住。
“我打个伞。”宴盛司直接一把揽住君菀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刷拉一下撑开了那伞。
君菀:“??没下雨啊?”
宴盛司贴近君菀,手指落在君菀的腰上,手臂紧紧的缠住,他半点不心虚的说:“遮太阳啊。”
君菀抬起头,阴沉沉的天空简直不要太凉爽。
大冬天在阴天遮太阳?
这人铁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