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的动作猛地顿住。
“那是我刚被领养到晏家的时候,那一年我总闹着不要在这个家里,我宁愿回孤儿院去。”宴盛司嚼着干巴巴的米饭说:“我记得是除夕夜吧……。”
君菀犹豫的看着自己筷子上的这块鱼肉,吃不吃呢。
“那天晚上因为我闹得太过,父亲不愿意带着我一起出去吃饭,就只带着哥哥们出去了。”
“哥哥们出去的时候还朝着我笑了笑。”
宴盛司垂下眼,唇角像平常一样上翘,看起来在笑却让人觉得呼吸不过气来了,“当时我在这个家里最喜欢的是贴身照顾我的阿姨,她脸蛋圆圆的,说话也很轻,总是笑眯眯的。”
“阿姨说,只要我乖乖的吃饭,就陪我回孤儿院,她给我夹了鱼肉,盖上厚厚的一勺饭,我信了,也吃了。”
“她明明是发现了的,可还是塞进了我的嘴里。”宴盛司掰着手指头,“大概有四根吧,短针。”
“哦,还有个鱼钩呢。”宴盛司看着碗里的饭,“当然,我最后也没能回孤儿院,她也没受到惩罚,拿了我父亲一大笔钱走了。”
“哥哥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下次要直接给我喝农药。”
有人往里放针。
有人知情不报。
有人放任不管,还帮忙遮掩。
这么多的人,充斥着他整个童年。
晏家是比那个非正规的黑心孤儿院还可怕的地方。
君菀听完沉默了许久,然后宴盛司看见她用筷子拨开了鱼肉,一根根的将里面的鱼刺挑出来。
“我最不喜欢不守约定的人了。”宴盛司抬眼说:“所以等我成年后,我又去找了那个保姆。”
“恩?”君菀慢慢的挑着鱼刺,“她道歉了?”
“道歉了啊。”宴盛司轻笑说:“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苦苦的哀求我。”付出了比他当时惨痛百倍的代价,
君菀挑眉,这种事情上她不会发表建议。
针,谁吞谁知道。
仇!谁的仇谁报!
如果换成她的话,等她羽翼丰满之时,也是会回去算账的。
君菀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将挑好的鱼肉在自己的盘子里累成了一座小山。
可就在下一刻,一个空盘子递了过来,挡在了她面前。
递盘子的正是宴盛司。
君菀莫名:“你什么意思?”
宴盛司一怔,“鱼刺,不是给我挑的吗?”
她从刚才开始听完他的事情,挑刺就挑的可认真了不是吗?
“啊这……。”君菀尴尬道:“这是我自己吃的。”
宴盛司的手迷茫的举在了半空中。
“我就是听了你说的之后有点怕我娇嫩的喉咙被鱼刺给穿了,才挑刺的。”她把宴盛司的盘子推了回去,“想吃你自己挑。”
宴盛司:“……。”
君菀是个绝对不挑食的乖孩子,就算只有一条鱼和一碗饭也能把肚子填饱。
宴盛司吃了一点饭,在君菀抬脚上楼之前问:“之前我在视频里看见那个在机场抱住你的男人,是你认识的人吗?”
“哦……你说那个个子很高,长得很乖的男孩子啊。”君菀笑着把内容扩充了一下,“恩,说是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哥哥,说出国深造了两年现在才回来,不过我不是失忆了吗?我还要赶着回来吃饭,就换了电话号码约下次详聊了。”
其实是她怕被看出什么,赶紧约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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