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症。
……
车里,宴盛司一直皱着眉头。
他脑海里反复的在想着君菀说的话。
不合作那事先放放,她自称为朕,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失忆会改变一个人生在骨子里的性格吗?
宴盛司沉着脸,下一刻猛地打开车门往医院走。
失忆后的举止反常,难道在护了这么久的哥哥身上也通用吗?
有困惑,自己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同一时间,君老太也在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姓钱的那三个人怎么看上君菀的?”君老太对君菀可谓是无事不知,“君菀设计是非常出色的,可画画,我记得她并不是属于非常有灵气的那种啊。”
“还有她的性格,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君老太坐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
“阿萍。”君老太索性不休息了,直接走出去喊跟着自己大半辈子的管家。
阿萍立刻走了过来,她比着手语。
阿萍:怎么了?
“去查查看,君菀多久没去看她哥哥了。”君老太死死的皱着眉,“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
宴盛司站在了了病房的门口,才将门推开一小道,就看见了君菀握着纪林白的手。
她眼睛里全都是最干净的笑,鼻尖发红像是刚哭过。
纪林白侧过头看她,眼底都是哥哥对妹妹的包容。
床头小灯撒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这间冰冷的病房里,却散发着名为‘家’的温暖。
宴盛司毫不犹豫的把门重新关上了。
这种排外氛围太浓的气氛他最不耐烦看了。
宴盛司走到了窗口旁,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他又忘记带糖了。
他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性格变了失忆了,对家人的爱倒是一如既往……。”宴盛司眼神发凉的笑了一声,“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宴盛司正打算下楼,却从窗口看见楼下有个熟人失魂落魄的从医院大门走出来。
“林尘?”宴盛司挑了挑眉,“他来医院干什么?”
君老太拿到消息的时候,君菀都已经和宴盛司离开医院了。
“你说她去看她哥哥了?”君老太看着管家阿萍说:“真的在病房里待了很久?和哥哥的关系呢?有变化吗?”
阿萍比划着:没有,还是对哥哥很好,听说还哭了。
“她哪次去医院不是哭哭啼啼的。”君老太松了一口气,“失忆了倒是还知道哥哥。”
君老太脸上没有笑容,语气意味不明,“到底是亲生兄妹,有血缘关系的就是不一样。”
阿萍低下了头,她知道老太太是想到了自己去世的儿子了。
“老太太。”有女佣轻轻敲门,“林家少爷来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见见您。”
君老太先是诧异,随后立刻皱眉起了疑心。
“林家的林尘?”
女佣:“是的。”
“他来干什么?”
君老太太看了阿萍一眼,“可真是稀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