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坐下来,私认为有顾厌的这一层关系在,就算她和陆屿容的关系再差也不会变成仇家,而看现在相谈甚欢的样子,她也就把他规划到处得来的朋友界限里面,她有些懒散的倚着靠背,说道,“他无论是任何改变,都是环境使然,我既不会感到惊讶,也不会感到害怕。”
这样说听起来有些冷酷。
但她性格就是如此,说好听点就是佛,难听点就是万事随天意。
除了一些特定的事情顾瓷会想要去争一争,比如在音乐里面主导权,她在意的人。
至于顾厌,他是一个意外,就算他有往岔路上走的苗头,顾瓷也会将他的苗头给掐掉,只要不走歪,他想往哪发芽就往哪发芽,这个顾瓷给予他最大的自由。
听完她的话,陆屿容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的眼底光芒隐晦又浓烈,不曾宣泄却又如伺机而动的猛兽。
他一直不说话,顾瓷斜了他一眼,问道:“你呢,就没有对你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期望?”
顾瓷的问话让陆屿容微顿,他眼底有一些不解,又有些许思考。
她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比如说以后子承父业?光宗耀祖?”
陆屿容:。
他简洁意骇的说,“能看得过去。”
这个看得过去有一些宏观,按照他自己的标准走,恐怕从商不能赚个几十亿,从事科研没有发表几十篇论文,从事体育不拿几块世界级的奖牌,那都是小打小闹。
她叹了一口气,“以后能个给我当个保镖,保护我就行了。”
这应该是最小的期望了。
陆屿容沉沉的看着她,声音低沉,“不需要他保护。”
“也是。”顾瓷看着天花板,有点犯困,声音开始变得低起来,“我还不如请几个保镖......”
陆屿容没再开口,只是看着她渐渐的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睡过去。
她身体开始往旁边滑,他的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把她揽向自己这边。
带着清淡的香味,她的头轻轻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满怀柔软和馨香。
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垂眸看着她弯弯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细碎的暗影,她的眉头有些拧,似乎睡的很不舒服。
陆屿容的呼吸有些沉重,甚至感到了眩晕。
手背青筋暴起,他微微低头,狠狠的嗅了两下,才勉强平缓呼吸,将人放在沙发上。
顾瓷说顾厌睡觉不老实,这大概是和她自己学的。
她脖子下面没有枕头,就开始慢慢的摸索着。
纤细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腿。
陆屿容刚刚稳定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这只作乱的素手。
哪知,手抓住了,紧接着便是顾瓷的头,心安理得的枕在他的大腿上,陆屿容伸出的手和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呈九十度的直角三角,顾瓷稳稳当当的停在垂直的直角上。
他没有戴眼镜,深沉如海的眸子蕴含着的波涛,紧紧的缠绕着直面他的那张漂亮又鲜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