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山神的祭品被山贼劫了,所以山神发怒要降下灾祸?”白天舞凭借听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这个结论。喜儿却听着摇了摇头。
“不是吗?”白天舞眨眨眼道。
喜儿掩口轻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瞥了眼圆卉,“主人听不懂灵秀口音,你总听得明白吧?”
圆卉也回扫了一眼喜儿,不明白她既然听得懂,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挑衅似地问自己。不过她并没有去问,而是直接回答白天舞道:“我离开久了,也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口音。但大概意思是进山上供的路被土匪堵了,好几批供品都被劫了,护送的人也都没能回来。那台上的村长在动员勇士来护送供品,说什么再不上供山神发怒,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圆卉的口气很是不屑,明显是对这套山神的说辞嗤之以鼻。同为妖族,她自然明白,那不过是某个占山为王,以剥削村民为生的妖怪罢了。
“所以,他们是在找人把供品送上山?”白天舞道。
“没错。”圆卉回答道,“不过好像并没有人想去送死。”
“那供品是什么?很值钱吗?”白天舞自然也知道那所谓的山神不过是个为祸一方的妖怪,于是便很直接地向同为妖族的圆卉和喜儿问道。
圆卉朝着高台下的轿子努了努嘴,“就是那个了。妖对金银财宝没什么兴趣。一般情况下那里面应该是个人。”
白天舞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妖吃人的故事她听了不少,也见了许多。只不过当圆卉再次确认了这件事之后,她内心仍产生了一些波动。
很难想象那轿子里的人为什么会自愿被献祭。或者说,那人是自愿的吗?还是说,他还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就在白天舞思绪飘飞之时,一直沉默的忌弥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既然供品是人,土匪为什么要拦下?他们要人有什么用?不怕得罪山神吗?”
“谁知道了,兴许是抓回去做压寨夫人吧。”喜儿不以为然道。
白天舞眼神微动,望了望高台前的轿子,见台上的村长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没有人有自告奋勇的意思,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她窃声对同伴们道:“不如我们来送吧。”
三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白天舞会这么说,对此都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那劫供品的土匪极有可能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在村长期待的目光和村民们惊讶的注视下,圆卉来到了高台下,目色平静地望着村长道:“我来吧。”
望着这个娇小玲珑,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孩,村长期许的目光很快转为了失望,语气不耐烦中带着几分愠恼地看着窃窃私语的人群道:“谁家的孩子?跑到这捣什么乱,赶紧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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