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禅高傲地抬起头。
“做你的白日梦吧。”
很快,一百零八匹黑衣烈马整齐地排列在了定沙城北城门前。何嗣催马来的白天舞的马前,报告道:“侠客营一百零八名将士全部就绪,整装待发。”
“出发。”简单的两个字清脆悦耳,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让一百零八名将士全部紧张起来。
太阳此时刚好完全落下,大漠之中气温骤降。将士们整齐地从马包中抽出厚重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保暖的同时也遮住了铁器在星辰下反射的银光。
这一夜没有月亮,星辰也是暗淡无光,仅能勉强用于辨别方向。清一色的黑马黑袍在星月无光的夜色下几近隐形,如不仔细观察,根本无从发现。
两排骏马排成一条长蛇,白天舞在最前方,何嗣在她左后方半个身位处并排而行,共同引着向西方风波城的路。
筱赋禅排在倒数第四排,与方玉山并行。两人再次低声交谈起来。
“你运气还真好,刚来就有和将军一起出生入死的机会。表现好说不定还真有那么一丝机会。”方玉山率先开口,“不过想娶将军的人多了,大家机会均等,咱们可得各凭本事。”
筱赋禅淡然一笑:“有命回来再说。”
此话一出,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方玉山再次开口道:“筱兄弟,你说我们才一百来人,怎么打得过对方五十万大军啊?”
筱赋禅想了想,不知道如何作答。在二人前面一排的珑马转过头来,对二人道:“我们侠客营可从不正面迎敌。”
“那我们怎么打?”
“趁敌不备,杀入敌营,然后就可以大显身手了。神武疯子都是群农民,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我们只要杀入他们中间,就是场屠杀。”
“这……会不会太卑鄙了?”方玉山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战争,又不是江湖交手,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战场上只有死了的君子和活着的小人。”说话的是与珑马并排的何高
见到何高的相貌,方玉山和筱赋禅都是一惊。筱赋禅好奇道:“前辈这么大年纪还在军中啊。”
听闻此言,珑马立刻转过头去,似乎是在憋笑。何高更是一头黑线,无奈道:“这这是修练独家内功所致。练之前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不会吧?你师父没告诉你?”筱赋禅好奇道。
“不对吧,就是没说,你看不出来你师父的发色?”方玉山接话道。
何高一脸悲催道:“师父他老人家鸡贼得很,收我为徒的时候特意去染了须发。功成那晚,我一夜白头,气得我差点当场自尽。还好有师父拦着。”说着他轻叹一声,“哎,害得我现在都快不惑了,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您虽然才不惑,可您看着像知天命啊。”方玉山调侃道。
“信不信我砍你?”何高愤然道。
“前辈您说说您练的是什么功法?我们也好预防一下。”
何高一脸无语,他现在真的很想揍他们两个。可他还是深吸口气,忍了下来,告诉了他们:“地仙剑派的绝情功。”
“是够绝情的。”方玉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何高终于忍无可忍,怒道:“好你个臭小子,这次要是能活着回来我铁定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