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旅人三三两两,或独行,或成群。路边不时有供人休息的茶棚:布置简陋,一顶阳棚,一个茶炉,几张座椅而已,却总不乏客人。背负长刀的游侠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忽听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两匹骏马飞驰而过,飞奔的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引得路人纷纷不满地看向他们。两旁景色风驰电掣地向后掠过,二人赶路心切,无心观赏。
“无锋城还有多远啊?”天舞心急道。
“还早呢,”笛月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急切,“我们才出侠客城不到百里,就算一直保持这种速度,也尚需几天路程。”
“怎么这么远啊。”天舞不满道,“都快到边境了吧。”
“这才哪到哪啊。帝国疆土向东南可是一直延伸到大海呢。”笛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大海?那是什么?”
“你没听说过大海?”
“没有。”天舞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是一大片水……”
“有万侠山下的湖大吗?”
“大得多了!无边无际,一直连到天边。”
“那一定很美吧?”
“那是当然,等你成了名震江湖的大侠,我就带你去海边看看。”
“那说好了!”
“说好了。”
“那我以后要住在一个能一直看到大海的地方!”天舞一脸的向往之色。
时光随着飞奔的马蹄匆匆而逝,转眼间已是日薄西山。终日与侠客为伴,那店小二也沾染了些侠风义骨,没有枉负那一锭黄金,牵来的两匹马都是品质上佳,奔跑了将近一天才稍显疲态。
在笛月的提议下,赶了整整一天路,疲惫不堪的二人在路边的一座小村住了下来。二人虽名为兄妹,但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笛月并不差钱,便开了两间上房。
说是上房,可这无名小村的旅店又能有多豪华?与普通房的区别恐怕就是床垫要厚上一些,软上一些。但这对于过了小半辈子苦日子的天舞来说,已是奢侈。
简单的洗漱后,天舞一下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舞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进入了梦乡。
“想我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把半梦半醒中的天舞吓得从床上弹身而起,落地之时原本靠在床边的宝剑已是握于左手。只见银白色的月光下,一个模糊的白影靠在窗边。那是一个青年男子,一袭白衣随风而动。待天舞定睛看清那人面貌,不禁一脸震惊。
咚咚咚
天舞的动作弄出来不小的动静,显然吵醒了睡在隔壁的笛月。
“你没事吧?”笛月轻敲房门,关切地问道。
“啊,我没事!”天舞急忙敷衍道,“做了个噩梦,吓醒了。”
“我可以进来吗?”笛月又轻敲了两下门,接着便响起了木门摩擦地板的声音。
“别!”天舞连忙阻止道,推门戛然而止,“我…我没穿衣服!”
“啊?你睡觉不穿衣服的吗?”
“要…要你管?”天舞嗔辩道,”回去睡你的觉吧!“
门外沉默了几秒。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说罢,便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天舞怒视着窗边的白衣青年,屏气凝神地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在确认了笛月回到房间后,才恼怒地低声道:“怎么又是你这变态!你来干什么?”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珑御冰温和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跟踪我?”
珑御冰粲然一笑,“你的气息再明显不过了,哪里用得着跟踪?”
“你究竟想怎样?”
“没什么,不过是想多看看你而已。”
“你还真是个变态啊!”天舞虽嘴上嗔怪,却不知为何总对珑御冰有一种自然而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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