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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努努嘴示意敖凝霜,问问守在内堂的敖天龙。
敖凝霜表示明白,他便松手绕过内堂,直通后院。
井边的石桌内侧,临墙的石凳上,九叔黑着脸,敲着桌面。
梦梦背对着内堂,听不到抽泣声,却能直观的感受到黑色的怒火,汩汩的往上冒。
想来,大贵是要糟糕了。
许仙小心的上前,陪着笑,“师父,师姑。”
“师叔回来没?”
刚一说出口,他就明白要坏事。
果然,梦梦满眼的火焰,她冷着脸:“我一个黄脸婆比不上如花似玉的宁音。”
“不过了。”
吐出的气话落在石桌上,蹦在许仙的脸上,砸的嘴生疼。
他求助的看向九叔,他的多嘴就是在火上浇了汽油。
真要离了婚,他就罪过了。
九叔瞪了他一眼,安抚道:“师妹,他是喝醉了,说的是气话,当不了真。”
“师兄,你不用替他开脱。”
抹去眼角的泪花,梦梦面冷,心更冷。
“他叫人传话,不过了,那就不过了。”
许仙听了一愣,胸腹充斥着疑惑、震惊。
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的看向九叔,想得到印证。
九叔没空搭理他,细声细语的劝解,唯恐点燃了炸药桶。
省得火冒四丈的梦梦拎起狼牙棒,去找大贵拼命。
敖凝霜赶来救场,握着许仙的手逃离凝固的后院。
又避开沉闷的内堂,两个人躲在客房,大眼对小眼。
“什么情况?”
敖凝霜将两人错过的事情,缓缓叙述出来。
“我爹说,一刻钟前有人敲响了门。”
“我爹以为是师叔酒醒了,回来道歉的,不敢进家门,就去开了门,
“门口的不是师叔。”
“是一个龟奴。”
“等等!龟奴?”
敖凝霜确认的点点头,她没有说错。
龟奴哈着腰,对着门外的福伯:“这位爷,老板娘在不在?”
“你有什么的事儿?”
敖天龙让开身位,刚好能瞧见下楼的梦梦。
见到正主,龟奴行了个大礼,唱道:“老板娘,大老爷让小的传个话。”
“从今儿起,大老爷就不回家了,住在怡红院宁音小姐的院里。”
瞧见身旁大汉面如寒霜,龟奴吓得吞咽了一口唾液,继续朗声道:“大老爷还说了,您啊,也别去找。”
“他不回了,不想过了。”
梦梦站在上楼梯红着眼,等着龟奴说完,“说完了?”
龟奴忙不迭的点头。
“滚!”
再也忍不住火气,梦梦怒斥道。
龟奴一哆嗦,险些趴地上,他颤颤巍巍道:“大老爷说,要讨个赏。”
此话瞬间点燃蓄满汽油的火药桶。
梦梦手一摊,狼牙棒浮现,是一把军队制式武器。
它的棒头为椭圆形锤状,锤面布满铁刺;棒柄为坚木,长约2米,棒头装于其上;钻为铁制,下有尖,装于棒尾。
挨之必死,擦之必残。
一见这要命的武器,龟奴赏也不敢要了,屁滚尿流的跑了。
九叔、敖天龙好不容易劝住梦梦,刚消停没多久。
许仙的一句话险些又炸了。
怪不得,一天都不见大贵的影子。
原来,躲在青楼去风花雪月了。
喝了几斤马尿,分不清谁当家做主了。
别人撺掇的也好,自己的本意也罢。
事啊,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