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天天逼着我要粮食,逼着我交出账簿,看那些佃户欠租,就逼着我一家家催要。我已经让他们揍了一顿了。
几个小鬼子在魏家东翻西翻,一粒米也没有搜出来。魏紫的父亲朝姚老爷鞠了一躬,老泪纵横的说:姚老爷,今年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租子是还不上了,我屋里这几个伢子妹子你随便挑,一个两个都行!
魏紫和两个弟弟妹妹惊恐万分的围着母亲,生怕马上被带走。姚老爷叹了口气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想把事做绝了。你们再想想办法,否则,下次来可能只能带一个妹子来抵租了。
魏紫的父亲说:姚老爷,我们不怪您,您是在做好事!您现在就带一个走,您带走谁,是救了他,去您家可能还能留条命,在我们家里,可能只能等死了。
姚老爷和陈宝庆说了几句,然后说:你们两公婆商量一下,万一没有办法,明天我就过来拿人抵租了。正好我家里要个做事的人。
姚老爷走后,魏紫一家陷入了痛哭之中。一直到晚上,叫了魏富田回家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第三天,姚老爷打发了一顶旧布轿子过来,随轿子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进屋对魏紫父母说:姚老爷想要你家魏紫去做小。他怕其他两个小的去了被鬼子弄死了。让魏紫做小,他们会有所顾忌的。姚老爷不但免了他们的20担租子,还给他们割了两斤肉。
魏紫一看局势无法挽回,就同意了。她在屋里对妈妈说:姆妈,女儿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七哥哥,这都是命,是我们没有缘分。如果他回来了,让他好好过日子,你们也要继续对他好。三妹妹也14岁了,以后将她许配给他。
魏紫妈妈抱着女儿痛哭着,两个弟弟妹妹也哭得昏天黑地。魏紫安慰说:姆妈,我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也不是不能回来看你们了,我给几天就回来看你们。如果姚老爷家有吃的,我还要带一些回来个你们吃呢!
魏紫的父亲挥了挥手说:妹子,是做爷娘的无能,让你嫁一个爷娘一样年纪的人做小,做爷的愧颜啊!
魏紫强装欢笑:爹爹,女儿不怪您,这个世道,我们穷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女儿嫁谁都一样,都是过日子。只要爹爹姆妈能保重身子就行了。
轿子晃悠悠的抬走了,魏紫的父母扶着门框望着,泪水滂沱。
姚老爷将魏紫从后门迎进去,让魏紫把自己打扮干净。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面黄肌瘦的妹子,经过几个月的没有晒太阳了,竟然出落了白净水灵。高挑的身子,秀气的脸庞,胸前还没有发育成熟。今晚穿上了大红的衣服更加漂亮了!姚老爷问她:你十几岁了?
魏紫低着头回答:我这个冬天满17岁了。
姚老爷笑道:17岁了,是大姑娘了。你比我女儿好像是大几个月吧?
魏紫问:您女儿在家吗?
姚老爷摇了摇头:不在。现在鬼子住在我家里,我怎么敢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家?
魏紫叹了口气说:您女儿的命真好。
姚老爷说: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也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爷娘。
魏紫点了点头。
姚老爷忙着收拾自己,当他进入困房的时候,魏紫一家睡在那张大床的最里面,姚老爷掀开被子的一角,赶紧吹息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