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赎罪之旅

    “复仇！”我抓稳了刀，指着街道，“我给你时间离开，不要回来！”

    他没有走，而是看着我对镇民的屠杀，惨叫声四起，鲜血流满了了街道。

    他冲着我喊：

    “你在干什么！这可是你成长的故乡啊！感觉住手！”他拔出刀朝我冲来。

    “这可不是试武……而是货真价实的战斗啊唐川！”我身上爆发出内力震荡，震退了他，“这可是自在意极功啊！”

    “那又怎样！”他挥刀朝我砍来。

    我们两个昔日的朋友今天居然刀锋相向，而且打得难分上下，我还有我自己的复仇，自然不可能与他拖沓。我便翻转刀身，这回我的刀柄径直朝着他的脖子击去，一声闷响，他就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而我转身看向那些镇民，说：

    “现在……是复仇时刻！”我转了转手腕，继续着我的屠杀。

    一时间，整个城镇上空漂浮着血沫，红色的天空笼罩着整个城镇，惨叫声四起，我似乎在高兴。我的嘴角扬起，手上那雪白的刀刃已经变得血红，身上的衣服也被染上鲜血。

    我的师父走了出来，“住手！不要酿成大错！”

    “哦吼？师父……现在的我可是超越与你啊！”我一发踏步，使出乾动步，我的师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头颅就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而我先前的同门师兄弟，无一例外地惨死在我的刀下。我似乎还没有心满意足，反手朝城镇中心指去，似乎那里才能满足我复仇的欲望。

    “霏季……你到底在干什么！”唐川已经醒了，他挥刀向我砍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赶紧住手。”

    他的刀更快了，他的步法似乎极快，只不过略逊色与我罢了。他的刀不断划过我的身边，最好的一刀也只是划破了我的衣角。

    “怎么了？这三年你没有长进吗！”我轻蔑地看着他。

    “当然有……只不过你没有看到罢了！”他忽然停下了刀，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修习了很强的刀法，修习比我更加刻苦，但是我也有师父啊！”

    他继承了师父所有的《青凤御刀流》功法以及内功呼语法。我和他从镇子打到了门口，我原以为我修习了麒麟雷刃流，已经能够天下无双，但是我发现——

    他依旧和三年前一样，与我平分秋色，到底是我没有长进还是他进步神速，很显然是后者。

    战斗发展到了后期，他的身上多了一道伤痕，而我的脸上也被划伤。我的手变得越来越快，他的刀却依旧能跟上我的刀，火花从刀锋相撞之处迸出，我们的出手速度却似乎没有因为一点点伤痕而减慢。

    “唐川，我给过你机会逃跑了！而与我交锋，可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末路啊！”我喊道。

    “那又怎样啊！我就算死，也要阻止你！”

    刀锋继续相撞，火花依旧迸射，伤口依旧增加。

    “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昔日的……朋友！”我停止了笑，“我可是要使出全力了啊，唐川！看招！”

    刀如同雷电一般，挥向敌人，而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唐川也使出了全力。他的青鸾回勾刺向我的背后，我的雷棘刺也伸向他的心窝。

    噗嗤～

    我的背后，他的心口，都喷涌出了鲜血，我们都拔出了刀，根据伤口的位置，我也知道他刺的也是我的心脏处。同样的，我们的战斗并没有因为伤口的严重而停止。

    “霏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一次逼问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要复仇，先前离开镇子也是为了变强！”我告诉了他，“我的哥哥——左琦岚，是因为你们才死的！我要你们为我哥哥偿命！”

    “你哥哥……可是英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你哥哥用命守护的城镇啊！”他喊出了这件事。

    “什么……”我的刀依旧快速，我认为他在干扰我的思想，“少骗人了！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可以干扰我！”

    “我没有骗你！村镇的史册记录都是如此！你哥哥，曾经以一己之力，拦下了外敌啊！”他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疤。

    “你胡说什么呢！”我的身上同样的多了一道伤疤。

    “我没有胡说！你的哥哥是因为我们而死，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不要被骗了啊！”他说道，随即重砍过来。

    “闭嘴！闭嘴！”

    我杀了如此多的村民，认为是为哥哥复仇，却不曾想，我是在破坏哥哥守护的东西……

    最后一刀——

    我们的左臂都被对方砍下，他手上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我……错了吗？”

    “……不要管这些！”他说道，“但是我希望……这样你能好好地认错……”

    滴答……

    滴答……

    他倒了下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撞在了我的刀尖上，不知是失手了还有有意而为之。

    “喂……喂……唐川！唐川！”我呼唤道，我认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再次站起来，但是他没有。

    我扶着残臂，呼喊着他的名字：

    “唐川！唐川！”

    没有回应……

    我这时才知道，他利用自己的死，换回了我的心……

    “故事讲完了……是不是感觉我很愚蠢？”左霏季哭笑了一番，一阵晚风吹来，吹起了他的空袖。

    他看了看外头的月牙，说：“我该继续进行我的赎罪之旅了……”

    他走了，他的赎罪之旅将会持续到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