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
敖业惨笑道:“我现在束手就擒还有意义吗?海之都已经毁了,人也死光了,我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很有道理。”韩星海冷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敖业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和星辰楼联手……”
“星辰楼算个屁!”
韩星海嗤笑一声道:“我真不明白,就凭你这脑子,当初……你是怎么叛变成功的。”
说话间,又有几个人影水遁而来,他们掀起水流,很快便停在了韩星海身边,正是雨伯、云师、小草小树等人。
在他们身后,无数海蛟正从远方滚滚而来,隐隐成包围之势。
“这人已经废了。”韩星海拍了拍雨伯的肩膀,说道:“我本来还想羞辱他几句,不过挺没劲的。我走了,交给你了。”
“原来,我连让你多看几眼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敖业惨笑道。
韩星海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化为一道疾流,消失在了大海之中。
敖业看着面无表情的雨伯,苦笑道:“早知道如此,当初不顾一切也要杀了你们。”
“你不是败在了我们手上。”
雨伯平静地说道:“用至尊大人的话说,你是自己作死。”
“你觉得老教皇的方式不对,作为护法,你可以向至尊师提出异议,由至尊师来审判;如果你觉得至尊师的判断都是有失公平的,你还可以向全体深渊使者发出公审请求,只要六成以上的超凡同意,老教皇就必须在所有信徒面前自述,接受大家的公审。”
“如果老教皇真的错的、真的触了众怒,那么他迟早会被海洋子民们所抛弃。”
“但是,你选择了最激烈也最无理的一条路。你制造了恐怖的流血事件,让深渊使者们陷入了内斗,甚至让外界的人有机可趁,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公平,你想要的只是权力。”
雨伯侃侃而谈,理正据平,说得云师与一众海蛟族人频频点头。就连敖业身后的那群死忠,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么多话。”敖业叹道。
雨伯平淡地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另外,今天来和你说这些话,而不是直接出手杀死你,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作为教皇,想要给予你一场你应得的审判,而不是在这片废墟中直接将你杀死。”
“作为教皇?”敖业摇摇头:“谁承认的?”
“至尊师。”
雨伯平静地伸出手,手中握着那枚启千寻亲手制作的教皇令。
敖业一怔,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呵呵……至尊师,承认了你……那,我算什么?”
“你算个屁!”云师终于憋不住了,怒喝道:“叨叨叨的,你是个男人,就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敖业沉默了几秒,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目光在自己那群仅剩的死忠脸上一一扫过。
这些人全都已经低下了头,他们都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这些人将来一个也不可能活下来,雨伯也好、启万里也罢,根本没有所谓的惜才之情,他们有强大的海蛟族、有潜力无限的司雨族,在如今的海洋上声望更是如日中天,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些看似强大的叛徒。
尽管如此,这些人脸上也全无了战意。
纵横海洋的深渊神殿,却被一场大水冲垮,决战还没打响便已经惨败。
他们甚至已经不想在被判死刑之前苦战一场了。
“我明白了。”
敖业深深一叹,对雨伯说道:“但是,我是不会接受审判的,我会……”
他眼中闪过一抹决死之意,身上的神力波动猛然放大!
“他要自尽!”云师惊呼!
雨伯也看了出来,他冷哼一声“懦夫”,扬起了手中的夜叉长枪!
持有教皇令的人,深渊神殿总殿的结界不会对其有任何阻拦,雨伯的神力共鸣轻而易举地探进了神殿中,同时,他身在海水中一晃,便瞬间穿过了神殿的结界,来到了敖业身前。
同时,夜叉长枪一递,带着滂沱的神力,捅在了敖业肩窝上!
此时的敖业一心求死,根本没有抵抗,任由这一枪捅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雨伯并非想要在此时此地杀死他,一枪捅出,身上的神力便与长枪上的金光相缠,一同涌入敖业体内,瞬间封锁住了对方即将自爆的力量。
刚刚借由玄谜神石突破到七阶巅峰不久的雨伯,论实力自然是不如老牌七阶巅峰敖业,但夜叉长枪中蕴含着当年韩星海修炼时注入的无穷力量,相辅相成之下,竟是一举控制住了敖业。
长枪拔出,敖业肩头顿时血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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