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不怪我,我很高兴。”
唐礼重复了之前白敬酒的话。
“你这家伙,在干嘛。”
躺在唐礼旁边的林子墨也是无语,踢了他一下。
“我这不是怕隔太远听不见嘛,传个话什么的,毕竟中间隔了一、二、三,四个人呢。”
唐礼还坐起身来,用手数了一下。
他的位置在秦明月的边上,左边都是男生,右边都是女生。
“噗嗤!”
几位女生都发出了笑声,说如闻仙乐夸张了些,但在这清风明月间倒真有几分醉人。
唐礼这人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永远在不分场合的搞笑。
这种东西有好有坏,好的是他心境畅快所以才修行的快,如果遇到了他搞笑不起来的事情,可能就坏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促进气氛融洽的催化剂。
“其实我从来都没怪过先生。”
秦明月这时候有些真情流露。
可能像他们这样的高门子弟,大概很难找到可以吐露真心的人。
“那天被先生救出来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不用回到那个家了。”
“那天看见他命悬一线的时候,我也很难过,毕竟血浓于水,我会忍不住的流泪。”
“但我想如果他真的死在先生的枪下,我可能只会难过那么一阵儿。”
“因为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那他也许根本不会难过。”
秦明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边哭边说的感觉。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辛酸与无奈,其他人也能感受得到。
“我是秦荣王府的长女,我们家到现在还保留着王爷的爵位,只是蒙祖上余荫罢了。”
“先祖英烈,得先皇赐下‘九死令牌’。”
“九死令牌!”
边上的人都很吃惊,显然这令牌的名头传得很广,都听说过。
秦国有九块儿“九死令牌”,从开国至今也不过赐下八块,没想到秦荣王府还有这样的底蕴。
持“九死令牌”者,便是违反了秦国最严厉的九条死刑律也可自保,就当无事发生过一样。
“可父亲并不想我得到这块令牌,反而想留给姨娘的孩子。”
“他之所以想把我从黎山书院带回去,只是不想我脱离他的掌控而已。”
秦明月拥有这样的父亲也是算她倒霉。
而故事讲到这里,大家差不多都一清二楚了。
母亲早逝,父亲移情别念,想把家产留给狐狸精的孩子。女儿无奈离家出走,最极品的是父亲还怕女儿出去找人撑腰,想把她带回来。
这样的戏码从古至今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大家耳朵都听腻了,可依旧同情秦明月的遭遇。
“希望你这样讲出来,可以好受些。”
白敬酒出声安慰道。
就在不久前他才听梅映雪到了一肚子苦水,也不介意再听听秦明月的倾诉。
身为她的老师,做这些也是应该。不管是做事也好,做人也好,都是“修行”,黎山书院最擅长的就是教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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