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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站在走道口,等待着少年,待他走出阴影,王懿叫住了他。
“怎么不进去?”
夏东阳偏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不方便。”
王懿今晚在听见林楚生的话后本就不安心,在看见夏东阳别扭的举动后心中更是窝火,“我听见有人怀疑你是堕神。”直截了当一言,想要夏东阳帮她定心,“你不准备澄清一下吗?”
夏东阳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是轻笑,抬手摘掉自己的帽子,清冷的月光洒下,那丝丝的银发衬着月光流动着清辉,刺伤了王懿的眼,“那可能是真的。”
少年带着笑,声音轻柔。
“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他抬眼看着王懿,“我还要等她回来。”
“再留我一段时间好吗?”他又笑了。
话语里更多的是请求,“我会好好呆着不惹事的。”
王懿的心狠狠抽了抽,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拉过夏东阳将他抱住,她的声音颤抖,深吸一口气说:“好。”
“谢谢姐姐。”夏东阳的笑笑,眼底似乎多了一丝光亮。
“具体情况就是这些是吗?”林楚生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卫骞,身旁是提笔记录着的夏茗。
“嗯。”林楚生将他安置到病床上时他的身体已经几近冰凉,拼死拼活施术抢救才把他从浓郁的寒气里拉了回来,此时他的神志已经恢复,可还是不太说话,还处于低沉期。
看着林楚生还想要他说些什么,夏茗拍了拍他的肩,“这些也够了。”
“他需要休息。”夏茗提醒他。
林楚生点了点头,见夏茗都那么说了,也舒了口气,“照顾好他。”夏茗起身要走,林楚生又叫住了她,“你去哪儿?”
夏茗甩了甩手中的资料,“整理完善一下,上呈扶桑宫。”
“哦,那快去。”林楚生向她挥了挥手,转而偏头看着神情阴郁的卫骞,林楚生拍了他一巴掌,“别这个样子了,你放心,蒋术以后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卫骞抬眼看着他,半晌过后看着林楚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钱。”
言外之意便是付不起医药费,“我可以现在出院,然后分期付款吗?”
林楚生明显呆滞了两秒,随即笑了起来,“还会开玩笑了,看来情况没那么糟。”
“我没开玩笑。”卫骞说得认真,“我真的没钱。”
偏头看着恢复人形躺在隔壁床上熟睡的花萝,卫骞叹了口气,“帮我个忙好吗?”
林楚生看着他,好奇会是什么请求,“等你把花萝治好了,帮我把她送回属于她的地方。”
林楚生愣住,不知他是何意,“什么?”
“灵在这里没有人权。”卫骞手里端着一杯水偏头看着花萝,“也许我当初留下她就是个错误。”
“我提醒她不要伤人性命,否则会受惩罚。可即便她不伤害任何人,也会有人来伤害她,而且不用支付任何代价。”
“我保护不了她。”卫骞苦笑。
林楚生听着听着就皱了眉,一巴掌拍在卫骞的手上,吓了卫骞一跳,低声呵斥他,“说什么丧气话?”
“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死了。”林楚生看着邻铺的女孩叹了口气,“灵是感情简单的生物,不像人类那么复杂,他们的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全在脸上。”
“若一个女孩喜欢你,那么她最能令她高兴的事可能就是看见你的笑。”
卫骞不明白,这和他救了花萝有什么关系。
“寒气侵蚀的是心。”
“她的心里有光,所以不受寒气侵扰,无坚不摧。”
“而那光来源于你。”
随即林楚生又耸了耸肩,“可昨天,她被寒气侵蚀了。”
卫骞闻言瞳孔微缩,却没有做出太大的表情,“你会治好她的。”
“我是可以治好她,可治标不治本。”林楚生说:“若离开了你,我不敢保证下次她还能无坚不摧地抵御寒气。”
卫骞闻言叹了口气,却是在自我怀疑,“我能保护好她吗?”
“这个得问你自己了。”林楚生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准备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医药费你不用担心。”
“有个小伙子丢了一百万专门帮助来这里治疗心魔毒的人。”
彼时林楚生口中的小伙子正收拾好文具从考场走出来,单手搭上了身旁赵恒铭的肩,笑得肆意,“感觉怎么样?”
“还行。”赵恒铭偏了偏头,“去接你姐?”
“走走走。”韩谷甩着装有文具的袋子,一蹦一跳地往考场门口和顾寒约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