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走后,何挽跟在卫凛身后进了书房。
何挽本来有很多的话想问卫凛,譬如他答应过她不去武林大会,譬如他说过如果要娶妻会亲口告诉她,譬如他说过她想走可以随时走的话还算不算数。
“过来。”
卫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何挽刚一过去,反身被卫凛压在了书案上,他像是故意要何挽疼,亲她的唇用了牙齿。
刚开始是轻轻的磨,后来成了撕咬,何挽不甘示弱,二人像两只困兽一样用尽力气去搏斗。
何挽率先举白旗。
她软在了卫凛怀里,眼波婉转多情。
然下一刻。
“滚出去。”
卫凛冷笑着,一把将她推开。
他又回到了眼睛刚瞎的时候,稍有不如意变脸比外边的天气还快。
何挽默默整理好自己被他扯乱的衣裙,转身出了门。
随她开门一起响起的,是砚台被砸在地面的破碎声。
她前脚出门,后脚卫声也被赶出了门。
卫声是卫凛的暗卫。
何挽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二哥,连累你了。”
何挽叫卫声为二哥。她来得比卫声晚,叫一声二哥没错。卫声头上还有一个哥哥,名唤卫宁,他从三月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至今还未回来。
秋风秋雨愁煞人,立秋早已过去月余。
“阿挽,你别怪公子。”
卫声片刻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何挽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眼睛笑成一弯新月。
“二哥,我有什么可以怪公子?”
她的话音带了些许落寞,连她自己都不曾听出来。
卫声闻言叹气,转身飞上了房梁。
何挽回了自己房间。
晚间刚用过饭,卫凛那里又来人将何挽唤了去。
卫凛今夜像初识滋味的莽撞少年,一点不顾她的感受,只想让她疼。
何挽在迷糊中无意识地吼出那句我不想喝药之后卫凛的动作出其不意地轻柔了下来。
在摇晃的烛火中,支呀床声半夜才停下来。
第二日是卫凛自己穿的衣,束的发。
何挽像丢了半条命一样赖在床上,连眼圈都是红的。
何挽的药是卫凛亲自喂的,难为他作为瞎子,还能在抬起药碗时不抖。
至于昨晚何挽说她不想再喝药的话,早已被二人忘了干净。
至少何挽是这样认为的。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卫凛拥着何挽在怀里,何挽很快睡去。
轻之又轻的关门声没惊醒任何人。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
“嗯。”
何挽再醒来时,依然在她和卫凛有过无数次亲密的床上,在意识到卫凛离开之前,她先感受到了自己内力的消失。
她的内力被封住了。
何挽掀被想要站起,可惜四肢无力,跪倒在床前。
恰逢门开了,进来一面无表情的紫衣少女。
“别白费力气,公子三日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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