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时用不着,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周扬顺手递了过来。
李秀宁接过,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很快察觉到奇怪。
这香囊,看着像是用过一段时间,还是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会送用过的香囊给男人?
莫非是个姑娘?!
香囊对于女子来说,近乎于贴身之物,岂能随便送人,难不成周扬这是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外面如何的受欢迎。
甚至还有姑娘芳心暗许?
如果仅仅如此,李秀宁或许不在意,可将她人之物又转赠给自己,这难道不是挑衅?!
“登徒浪子,无耻!”
一时间,李秀宁心中怒意翻飞。
说不清是醋意,还是生气。
周扬被骂得有些懵。
几个意思,自己好心送她香囊,没句谢意也就罢了,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什么脾气!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周扬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旁边厢房走去。
甩什么脸子,自己留在李家,可不是受气的。
大不了不伺候了。
李秀宁望着周扬的背影,朱唇紧闭,漂亮的双眸中尽是愤懑。
手中的香囊更是被玉手捏得几欲碎裂。
她取下专门盘在发髻上的金钗,这是那貌合神离的夫君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此刻却越看越是来气。
“我真是瞎了眼!”
嗔怒之下,李秀宁推门蓄力,似乎想把金钗扔掉。
但最终,她还是缓缓放下手,重新将金钗放进梨花木盒,顺带着还有香囊。
……
深夜。
周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倒不是因为傍晚和李秀宁大吵一架。
甚至在他心头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这门婚事,自己同意,是因为系统。
李秀宁同意,因为李家。
周扬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知道名义上的老婆打心底排斥自己,换做自己,嫁个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也不会乐意。
如果不是关乎性命,他也不会要强扭的瓜。
所以平日里李秀宁的冷言冷语,都不在乎,说到底心底还有一丝歉意。
而这些还不会困扰到他睡不着。
周扬真正所想的,是白天在平民区看到的那些景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身在唐公府,感受不到世间的悲凉。
但诚然,在看不到的地方,有许多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周扬的人生理想是左拥右抱,混吃等死。
可不代表他是个无视人间疾苦,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
比如遇到无钱为母治病而痛哭流涕的程咬金,又比如那些躺在街头不知能否看到第二天曙光的难民。
或许……
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他们吧?
周扬暗自思忖着。
办法很简单,那就是钱。
可是如今的唐公府危机四伏,李渊即便有心,也不可能真的出资赈济难民。
割肉喂鹰的故事可不会真的出现在现实当中。
“哎……”
黑暗中,周扬默默叹了口气。
钱真是万恶之源,人人爱它,又人人恶它。
要是系统也能发钱就好了。
“……”
诶?!
周扬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