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从侧台飞身落下,将长孙无垢扶起来。
“你没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
语气犹如姐姐一般,责备中带着关切。
“我没留神嘛,幸好挂在羽箭上,不然可就惨了。”
长孙无垢惊魂未定地吐了吐舌头,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这里何时多了支羽箭啊?”
“刚刚。”
“刚刚?”
“没错。”
李秀宁神色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周扬。
这个家伙的箭术到底师承何处?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校场所有人同样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关键时刻救下长孙无垢的羽箭居然出自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之手?
李渊震撼之余更是惊喜交加。
他本是箭术好手,深谙骑射之道,刚才这一箭,堪称绝妙。
力度,准度,速度全都达到了极致。
如果说柴绍射鸦算百步穿杨,那周扬便已出神入化,年轻尚且如此,未来只怕不可限量!
故交之子有如此本事,李渊甚感欣慰。
周扬来到长孙无垢面前,见她安然无恙,轻笑道:“看来你运气不错,幸好我射偏了。”
“多谢公子搭救……射偏?”
长孙无垢本想感谢,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是啊,如果我有柴公子那师出名门的箭术,恐怕姑娘现在身上得多一个窟窿了。”
“我承认你箭术精湛,但也无需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吧!”
李秀宁听得秀眉微蹙,她自幼学文习武,深受尊师重道之礼的熏陶,这番话不仅挖苦了柴绍,更是连带着羞辱恩师张须陀。
心中刚刚萌生出的好感顿时化为乌有。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试问在场的各位,谁不是觉得柴大公子的箭术胜过我呢?”
周扬故意提高了音量,斜眼瞥着柴大公子,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先前对方的阴阳怪气他可还记着呢。
装杯就算了,还嘲讽?
谁还不是个阴阳师了。
校场之内,人人面面相觑。
这个布衣少年的箭术确实叹为观止,可说话也太刺耳了!偏偏还没法反驳。
柴绍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料到周扬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去自己的风头,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对箭术略知一二?”
“难道不是么?柴兄你百步穿杨,天上的黑鸦都逃不了,而我这一箭却什么也没射中啊。”
周扬轻哼着摊摊手,脸上依旧挂着谦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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