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到距离对方只有三尺之外。
几乎谁也没有看清他们是如何出手的。
一刀一剑就已经碰撞到了一起。
没有任何动静,因为恶人张手中软剑在即将碰到佉腾大刀时,就一卷剑身缠到其上面。
佉腾眉头一皱,咦了一声,用力抽刀,欲将大刀抽离剑身。
恶人张轻喝一声,竟加大了力度,不让半分!
两人在兵器上斗力,刀剑大亮!二者虎体熊躯一震,刀剑分离。
刹那间,刀光剑影以二人兵器交接处为中心迸发而出,各占一半,席卷四方,待四周平静,场上只剩佉腾,恶人张不见踪影。
“老子有的是房子!这小房子就当是施舍给你了!哈哈哈哈……”
自视甚高的佉腾对此竟然毫无反应,抬脚就走进了易天云的房子……
这真是让在场的人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笑里刀死亡事件在罪城里沸扬了一天便很快就无人问津。
易天云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坐在自己最常休息的角落里,爱怜的抚摸这失而复得的短匕。
匕首白亮依旧,一天双眼映在上面,比以前更冷漠与无情,他紧紧握住匕首,坚定道:“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易天云将匕首与匕鞘一同绑在了袖内手臂上。
在这个时候,易天云背后一阵绞痛,他脸上一丝痛苦的神色闪过,随即一咬牙,起身往人烟最少的地方走去。
笑里刀那一掌打在他背上可是用上了真劲,要不是笑里刀心有余而力不足,笑里刀这一掌足以废了易天云的脉络。
现在易天云要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有伤在身,可谓是脆弱之极,毕竟罪城中有不少人还是很喜欢拿他当出气筒的。
易天云坐下,生劲决一遍又一遍的在体内运行,已打开劲线内的劲力流动在体内,一点一滴的将笑里刀那一掌残留的真劲磨灭吞食,只是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两股力量在体内对抗,经脉血络还不是那么强韧的他怎会不痛苦,很快易天云头上就出现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服。
“嘿!小子!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的我一顿好找啊!”
正在运功的易天云被人忽然地扰乱,心中一惊,收功不及,岔气岔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是在练功啊!爷我可来的真是时候呀!”
那人见此喜洋洋的说。
易天云终于收了生劲决,只是生劲决残余的劲力不受控制地与笑里刀的真劲在体内乱撞,让他苦不堪言。
一股无名怒火爬了上来,烧红了易天云的双眼!青筋暴起的他不管身体的疼痛。
“你该死!”
易天云四肢着地,野兽般冲向那人。
那人得意之际,更以为易天云此刻岔了气,定然无法发挥实力,根本就没想到如此敏捷有力。
可怜他还未反应过来,易天云已经将他扑倒在地。
易天云散乱的头发遮住脸庞,血红的双眼闪烁野兽的可怖!
那人吓坏了,竟然忘记反抗。
“怪——”
“物”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嘴就被一只粗大的手强横地抓住!
没错!是抓住!那人的上下颚根本无法动弹。
易天云低吼一声,一口对着那人脖子咬了下去。
“唔——”
那人双眼瞪大,剧烈挣扎起来,只是晚了!
易天云此刻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却依然记得当初在山洞内学习到的医理。
易天云松口嘴,抓住那人的双手!
“哇呀——”他大叫起来,同时想运功反抗。
可惜的是,他什么都还没做到,易天云对着他的膻中穴就是全力的一拳!他瞬间就口吐白沫,再也喊不出来,别说运功反抗了。
又一拳!打在了心脏上!
再一拳!打在了丹田上!
他失去了意识,但易天云没有停下来
“嘭!嘭!嘭……”
易天云挥拳如雨,还运起了生劲决,根本不管留在体内“耍”的正欢的惨厉,全都一股脑挥了出去!
不知打了多少拳之后,易天云终于是冷静下来,只见那人胸膛凹陷,脸部扭曲,赫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倒霉鬼!
就这么死在了临近走火入魔的易天云手上!可悲!可笑!
易天云缓过来的时候竟然感觉舒服多了,就连笑里刀残余在体内的那道真劲也消散的七七八八。
易天云仔细一想,便明了。
方才他强运生劲决,连同残余的两道劲力一起打在了那人身上,也难怪他会死的如此快。
易天云起身,对这尸体微微一笑,似乎在感谢此人。
无情!
他也变得冷血。
而罪城中听到那人死前的惨叫声,一如既往地对此类声音不闻不问。
易天云坐在另一个角落,这次他没有运功,而是敛神一会内查了自己伤势。
他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基本上好了。同时,他惊喜的发现,打开的小劲线已经变得壮实些许,还冲开了一条小劲线,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易天云明白了笑里刀为何没有及时疗伤反而选择燃烧命元死战到底,怕是与自己方才的经历一般吧。若是疗伤反而死的更快。
“太大意了!”
易天云对这个血的教训铭记于心,同时他也明白在罪城里几乎是不能受什么重伤或内伤的,被发现的话,城中的人可是会趁你病要你命。
恶人张在远处的墙边站着,似在等人,似乎等了许久,脸上已有不耐烦的神情。
“这混账!找个乞丐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他骂了一句便迈步走了出去,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终于,在经过某个偏僻的小巷时,停了下来。
恶人张抽了抽鼻子。
“新鲜血液的味道!”
恶人张低吟一身,随即走进了巷子,在里面他看到一具尸体,死的还不算凄惨,胸腔凹陷,脖子被人咬烂。
“死了!?”
恶人张收起了不可一世的态度,神色冷峻,眉头紧锁。
他在四周找寻了好一会,发现尸体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丝鲜血,他走过去低头嗅了嗅。
“是小贱骨的血!”
恶人张居然能区别血液的味道。
他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似乎判断出事情的发生经过,心里不禁打了个机灵。
“好狠辣的家伙,倒是看走眼了!”
“没用的东西,就这样被他杀了,老子白用你了!”
恶人张对着尸体啐了一口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巷子,可怜的那人,生前为人卖命,死后却还要被人嫌骂,奴役的心,奴役的命运……
在恶人张走后不久,巷子又闪进一条人影,此人背负大刀,正是佉腾,他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看恶人张离去的方向。
“何止你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