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想拒绝的周子舒上了楼,天字一号房间,周子舒让给娇娇了。旁边的房间,还未等温客行开口,娇娇就把周子舒给推了进去。
温客行:“......”
“那间房是我的......”温客行若若的提醒道。
陶娇娇眨眨眼,天真道:“是吗?写你名字了吗?”
温客行笑了:“那写了你师兄的名字了吗?”
陶娇娇也笑,“说来也巧,这门上还真写了师兄的名字。”
温客行一愣,转头看向门,什么字也没有。回头要疑问,就看见陶娇娇手执一笔,行云流水的在木门框上写下师兄两字。
温客行:“......”
眼睁睁的看着陶娇娇挑衅的一笑,转身进了她的房间,温客行气的无语发笑。
若这丫头真是那人,可真是见了活鬼了。
温客行面色发沉,心思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不过是容貌上有两分的相似,其他方面,年龄,习性都不一样。
也是,不过是自己多想了。那人或许十年前真的死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亲眼见到了。
有客栈休息,就是比露宿野外好太多。这一夜安稳好睡,陶娇娇一觉醒来,天大亮。
早餐吃饱了,才能好好赶路。
临走前,温大善人还特意送了两匹马给周子舒。
陶娇娇努嘴,三个人两匹马,咋滴,多余的那个人马后面跟着跑吗?
温客行笑着想要解释,却被来者不善的一群丐帮人出言打断。
别说温客行冷脸了,陶娇娇这心里憋气啊,脸上直白大写一个字,烦。
周子舒要出手,陶娇娇伸手拉住。
人多势众,寡不敌众。
娇娇出品,上等迷药。无色无味,就是粉尘浓厚了点,抛洒后,遇光挥发,如烟如雾。
等温客行从从烟雾中走出的时候,除了地上晕倒的大批人外,哪里还有其他清醒的人。
温客行摇扇的动作快了几分,带着些急躁。
“我入魔了才会觉那鬼丫头像她。”
星辰璀璨,夜色安稳。
太湖边,陶娇娇指挥着张成岭抓鱼,然后开膛破肚,最后清洗干净。
周子舒被陶娇娇安排守火堆,顺便多多休息。
陶娇娇嘛,被养的娇惯了。钓鱼烤鱼可以,但是清洗鱼这事,还是交给少年干吧。
烤鱼嘛,得陪食料。
盐不能少,无香料也要添点。辣椒粉,嘿嘿,来点来点.....
少年张成岭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姐从行李包里掏出来各种瓷瓶,然后调出的食料撒在烤鱼上.......
张成岭脸红的捂着因为饿了叫唤抗议的肚子,深吸了几口香气,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陶娇娇呵呵一笑,将烤熟的一条鱼递给少年。
“接着啊,难不成等我喂你啊!”
少年羞红了脸,忙伸手接住烤鱼。
陶娇娇又将一条烤熟的大鱼递给师兄,她自己则是从行李包里拿出糕点吃。
陶娇娇喜欢吃鱼,但不喜欢挑刺。
周子舒接过烤鱼,看着娇娇,又想起了九霄。
九霄一向溺爱着娇娇,吃鱼挑刺,他最是细心认真。
周子舒咬了一口烤得焦香的鱼肉,心中发苦,九霄啊九霄,你最是惯宠溺爱的妹妹,你走之后,就再也不吃鱼了。
陶娇娇垂眸,小口的抿着花糕。
有人来过,又突然的离开。时光淡去他的音容笑貌,可有些事,却被一直惦记着。
你给的习惯,若不是你,我都不惯。
温客行这神出鬼没的,又来巧遇了。
陶娇娇都懒得看他了,扒着周子舒的胳膊当枕头,闭目打瞌睡。
温客行勾了唇角,眼角眉梢含笑。柔柔的看了眼挂在周絮胳膊上要睡着的娇娇,轻笑。
这鬼丫头,也就是在她师兄面前柔软可爱的像个小兔子。
温客行轻声细语,言语不停的要和周絮唠嗑。他十句话,等出周絮一言,还是故意怼他的。
温客行轻声笑笑,不在意,继续巴巴的说个没完。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陶娇娇睡不安稳就会生气,睡不好就会很生气。
哪个作死的短命鬼大半夜的弹琵琶,弹的鬼哭狼嚎,简直不堪入耳。
去死吧!
琵琶声中突然混进笛声,且是两道不一样的笛声。
周子舒终是抵不过娇娇的笛声,放下玉笛。看着娇娇双手捧着一小个儿的玉笛,指尖有节奏的飞舞转换,吹出的笛声曲不像是中原内的调子。更像是北疆的曲调,透着几分神佛的仙气,还夹杂着些许妖魔的邪气。
混杂的怪异,却意外的好听。
一首曲子能把人给吹死,江湖人是相信的。
琵琶声停了,陶娇娇才放下羌笛。
温客行盯着陶娇娇手里的羌笛,面色不显,心中却起波澜。
北疆的曲调,南疆的笛。
陶娇娇的内力,温客行试探过,还不如顾湘。可刚才一曲却让温客行暗惊。
“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
温客行盯着陶娇娇,唇笑眼不笑:“娇娇好生厉害,竟然能一曲要了秦松的半条命。”
陶娇娇瞥了温客行一眼,对于他的猜忌,冷呵一声,转身去抱枕头要继续睡觉。
周子舒叹气,为小师妹舍了一条胳膊,席地而坐,闭目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