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与懿都大街小巷的吆喝声同时响起的是懿都的百姓对七皇子离京的议论。
“我亲眼所见,七皇子一大早就骑着他的那匹宝驹出了城,还带着一直跟在身边的侍卫鹤声。”
“我也听我爹说了,不过皇上不是下了禁止七皇子出城的圣旨吗?七皇子这是……抗旨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我出摊早,看到七皇子是从皇宫的方向走出来的,七皇子此次离京,肯定是皇上的意思。”
……
“父皇,您怎么这么轻易让百里煜走了!”太子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
皇帝仪态威严,端坐在案前闭目养神,“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长了。”
“但是父皇,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装的,毕竟除了太后,谁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中了那血毒。”太子心中不安,此人太过危险,如果不彻底根除,他总觉得不踏实。
“你看看这个。”百里重华将桌上的奏折推向太子。
太子疾步上前拿起奏折翻看,顿时明白父皇批准百里煜离京的原因。
奏折的内容很简单,泊州区域蝗灾泛滥,百里煜请命前往泊州赈灾,但这并不是这本折子的重点,真正重点是奏折上紫红色的血迹。
血液呈紫红色,这正是血毒毒性达到最强的标志,百里煜的确染上了血毒,而且毒深入骨,若是没有解药,恐怕命不久矣。
太子脸上的焦躁缓解了不少,“儿臣听说泊州有位灵医,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大本领,他会不会有法子解血毒。”
“哼,百里煜恐怕也有这样的打算。”皇帝冷哼,又幽幽开口,“就是要先给他希望,再将他打入万丈深渊。那位灵医是朕派出去的,这几年灵医的名号,也是朕命人传开的。只要百里煜敢找他解毒,朕敢保证,他只会死得更快。”
太子大喜,随即又是满脸阴鸷,“父皇高明,不过儿臣倒是希望他还有命回来,只要他敢回来……”
……
“只要她敢回来,我一定亲自将她送去祭坛!”头发花白的李村长点头哈腰道。
一个白眉长髯穿着道袍的道长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将喝进嘴里的茶叶吐回杯中,不满的皱了皱眉,重重放下茶杯。
白眉老道半眯着眼,语气不善,“李村长,我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们这个村子是死是活可全凭蝠王的心念,每年只让你们供奉一对童男童女已是大恩。你们倒好!送来的孩子不老实,自己偷偷跑了!”
方才白眉道长找上村长家说昨日供奉给蝠王的一个孩子跑了,李村长心里就开始打鼓了,现在白眉道长又细说了其中的利害,本就胆战心惊的李村长身子竟难以自抑的发起抖来。
见他这副模样,道长不紧不慢的抚了抚自己的长髯,心中又打起了小算盘,轻叹一声,颇为无奈道:“不过村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念在往年福寿村供奉及时,蝠王特意网开一面,只需在三日内将那逃跑的孩子送去祭坛,并额外送一名童女同去,蝠王就不再追究此事。”
“这——”李村长犯了难,这种把孩子往火坑里推的事,任谁家也不会同意,每年村子里童男童女的人选都是抽签决定,而且每每都要挨家挨户劝半天才能抽出结果。
今年抽签才抽过了,如今又要来一回,这他可怎么向村民们开口啊。
李村长心里不痛快,要不是古家的那个贱丫头逃跑了,哪里还有现在的麻烦。
可眼下也不是抱怨的时候,李村长赔着笑,谄媚道:“多谢道长,多谢蝠王。古家在附近没什么近亲,那小丫头肯定跑不远,不如道长先随我去古家,看看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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