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从机器下出来,就一直躺在机械椅上没动。
大概真得累极了,平素爱干净的她,也不管斑斓的防化工作服瞧不瞧的出原先的模样。连头罩都没取,就在‘一号’边上就睡着了。
透过那防护眼镜,睫毛轻轻颤抖,只见那成股的汗水从像水一样不要命的流了下来。
“zero,你没事吧!”带着头罩的脑袋越靠越进。
凌君只是浅浅休息一会儿,并没有睡着。就感觉脸上有阴影,睁眼一瞧,倒是下了一跳。
“干什么!”这……都快撞上了!
突然,耳麦里传来一道无关紧要的事情……
戴上耳麦就为了操作间交流方便,可弊端也有的,尤其是这一行头本就捂的难受……
“什么事!”
机械台后的男生大概是没料到凌君过来的这么快,“就……有人给你打了电话,说有急事。”
只要进操作室,自身的电子设备是不能带的,一般都交在门口的机械台。
凌君脱下手套,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会儿会有人给她打电话。
接过手机,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接了电话,头罩也没摘,就塞了进去。
“你好……二爸?”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这夸张而又刺耳语气……
这都快十年没联系过了吧!她电话号码都换了几个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凌君走到角落,见大概是影响不到大家了,才靠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
“三妹崽!唉……都几年没见了……”
“嗯!”
她是真得不乐衷于虚情假意,可偏生父亲可笑的想去维护这一碰就碎的姊妹亲情。
父亲,一个明明可以活得很精彩的男人,偏偏将自己活得格外的窝囊。何苦呢!他本就不欠她们什么……
亲情……呵!于你富贵荣华时阿谀巴结;于你日落西山时踩上一脚;于你东山再起时谄媚趋奉……
有些人,即便是打断骨子连着血的,亲不起来便是亲不起来。
她累了!
“二爸,有事吗?我还在工作!”
“啊!工作啊!打扰到你了?三妹崽在哪里工作哦!辛苦不?”就见那头挂了电话,改视频了。
凌君取下头罩,一张脸捂的绯红,汗如雨下。
“工地上!”工作地方上,没错!
凌君看着视频了剥着橘子的老人,即便是说着身体不好,希望小辈去看望。可这么多年了,倒是过得比谁都滋润、活的比谁都健康。
“唉哟!三妹崽!”凌东梅‘心疼’的一张肉脸都挤到了一块。
“三妹崽,你是在搞莫子工作哦!”
“维修!”凌君揉了揉肩,刚才躺下面手一直抬着就抬着,都快抽筋了!
“哎呦!一个女孩子搞那个工作干什么!又苦又累还又脏的!”
她也不知道这个侄女读的是哪个学校,读的是什么专业,就大概知道她在那城市,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都不知道。隐约知道是个不起眼的大专,不起眼的专业,出来了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凌君满不在意的揉了揉耳朵,戴了耳麦一上午,这耳朵是又疼又难受。感觉应该都红肿了……
凌东梅别了别嘴,都有些看不起,“还不如早些出去工作,这会儿啊!连车房都有了,三妹崽诶,也莫怪二爸说话难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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