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从随行的包袱里摸出一张全家福,正是当初温婉交给她的,牢牢的安放在堂屋中间,沈墨破涕为笑:“爸、妈,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这一天,不孝女,叩拜。”
她双手沾着鲜血,战战兢兢的跟着沈佑白混了一年,终于还是落叶归根。
大喜大悲下,情绪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在起身的瞬间,竟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跪在后面的温杰眼疾手快的接住妹妹软倒的身躯,这才惊觉对方全身滚烫,高热过度,他眸中染上恐慌,立马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跑,脚步凌乱得差点摔倒。
这小山村里的温家。
今日注定热闹……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祈安疲乏至极,他本想回知青处躺着,却突然想起温婉的话,轻‘啧’了一声后,他被迫爬了起来,冲刚进门的谢封问道:“看到蔡小甜没有?”
谢封把馍馍塞进嘴里,嗓音含糊:“下午的时候就去镇上了。”
祈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谢封挑了挑眉,把一串钥匙丢了过去,“听说是去给你这臭小子买药,估摸着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天黑路滑的,你去接接她,最近山里闹熊瞎子,一巴掌下去脸都能撕去大半,蔡同志那如花似玉的脸,如果出了事……”
“靠!”祈安抓起钥匙就往外走,“都是同事,你就不能盼别人一点好?”
他风风火火的离去,全然忘记了温婉的叮嘱。
谢封看了看手表,“蔡小甜啊蔡小甜,哥就帮你到这个份上了。”
黑黢黢的夜晚。
只有车灯在闪烁,祈安真是搞不懂,就蔡小甜那个狗胆,哪来的自信走夜路,途径兵团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总算是瞅见了人,祈安熄了火,倏然跳下车:“蔡小甜。”
踌躇前行的蔡小甜搓了搓手,立马笑开了花:“祈安,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她蹦蹦跳跳的靠近,显然忘记了白日的不开心,祈安刚想解释,远处忽然有一道刺眼的车光照来,极速行驶的吉普车险险的擦着蔡小甜的腰滑过来。
祈安瞳孔骤缩,长臂一伸,揽着她侧身翻滚,两人重重摔进雪堆中。
‘砰’的一声巨响。
停在原地的车被撞了个巨大的凹陷,作为始作俑者的沈佑白笑得邪肆癫狂。
祈安的心都仿佛提到嗓子眼。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厮真的疯了!
沈佑白一脚踹开车门,微掀起眼皮,好整以暇的盯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他手指间还夹着半截烟,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嗓音闲散,带着一丝轻佻。
“祈安。”
“长夜漫漫,不如玩点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