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
竟真的是沈佑白那厮!
祈安几乎是手脚发颤的把沈墨给扔在旁边的雪地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在生死大事面前,再多的兄弟情谊都不值一提。
刚才还被温暖包裹的沈墨转瞬间就一头栽进了冰凉的雪地中,她被冻得一哆嗦,眼神陡然恢复清明。
“姓祈的,我告你谋杀。”
有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最终停留在沈墨跟前,她的心里隐隐的有预感,顺着一双长腿往上瞧,是沈佑白那张俊美邪肆的脸。
阴沉沉的,眉宇间弥漫着怒意。
一股寒气顺着沈墨的尾椎骨往上窜,她本以为像除夕这种大日子,作为家主的沈佑白应该忙得不可开交,谁知道对方竟千里迢迢的来边境寻她,无端的令人感到诡异,惊惧。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压下来的声音阴冷寡淡,带着浓浓的不悦。
沉浸在盛怒中的沈佑白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沈墨的身上,完全没在意刚才在黑暗中逃之夭夭的男人是谁,只要一想到沈墨寻遍理由都不回帝都,反而在这里和其他人过春节,他心底的怒气就疯窜,恨不得立马就让她哭出声来。
因为微醺而倒在雪地中的沈墨甩了甩脑袋,踉跄着站起,却跌了回去,沈佑白彻底的不耐烦,他骤然俯身,一把锁住沈墨的腰身,手指一带就把人给抱了起来,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带来要命的窒息感。
“沈墨,你最好别喜欢上别的男人,别忘了你这条贱命是怎么捡回来的,你敢喜欢谁,老子弄死谁,你有本事就试试……”
他的眼底漆黑一片,指腹碾过沈墨耳垂边的雪迹,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沈佑白的心里攒动着难以言说的暗瘾。
他从来都是这种强势的作风,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任何朋友,哪怕是遥遥在帝都,都恨不得把她锁在边境的囚笼里。
沈墨气得狠狠一口咬向他的手,嗓音充斥着无奈道:“那我喜欢你,你去死啊……”
这熟悉的表情,生动形象,像极了某个人。
每次沈佑白惹她生气的时候,她都是这副可爱模样,抱着沈墨的手臂一寸寸收紧,沈佑白的心底蓦地变得柔软,耳边落下他激动的一声轻笑,对于沈墨来说,近乎凌迟。
“婉婉,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
“……”
沈墨直接放弃了挣扎,连白眼都懒得翻,和一个犯病的人她有什么好计较的。
保持沉默就行了。
……
今年的除夕夜是温家最热闹的一次,霍云霆带来的所有肉菜都被淑芬拿出来摆弄上桌。
腊肉炖粉条子、梅干菜扣肉、猪肉炖白菜和萝卜汤等,各色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推杯换盏间,众人都吃了个肚儿圆。
家里从来都没这般热闹过,温山的脸都快笑烂了,忙前忙后的帮着淑芬收拾东西。
霍云霆牵着吃多了的温婉在老房子前后消食,生怕她的肠胃炎再次作怪,除夕夜是有守岁的习惯,就连家里的小辈都可以欢快的玩耍,不能早早的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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