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季夫人从袖口掏出十两银子递到阮一禾跟前,“这是给你的诊金。”
阮一禾未抬眼,这不是跟丞相夫人一样的套路么?不想欠着阮府,所以有心赶紧给了银子了事,以为真是谁贪慕了她那点银两。
阮一禾:“夫人还是收回去吧,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季夫人想到过,阮一禾不会收她的银子,或许她是想让季府一直欠着她的恩情,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心机如此深,可恶至极!
季夫人转笑,“三小姐是觉得银子不够?那再给你十两如何?”
季夫人倒真是小瞧了她。
阮一禾还是低垂着眸子饮茶,“季夫人还是收回了这点碎银子吧,我救季子澄到不是为了得什么好处。”
阮一禾的话把季夫人气的不轻,随便拿根破棍子和撕碎的帕子止住了血,还想要多少银两,季夫人索性收起了银子,“三小姐既与丞相二少爷婚约已定,何苦与我澄儿纠缠不清?”
阮一禾抬眸,她的眸光清而亮,季夫人被她这么一慑,气场瞬间减了一大半。
“还请季夫人把事情了解了清楚再发问。我何时与季子澄纠缠不休?”
季夫人怒目圆瞪,她气极了,此时也不必在她面前伪装什么温文尔雅,倒不如直接摊牌。
“我儿是要娶楚太尉女儿的,你还是别在他身上白白搭了工夫,就算你日后不能嫁进丞相府,也无需打什么旁的主意了,季府从祖上到现在都没有娶妾的先例,不像有的商户……”
季夫人以为此番,定能把阮一禾气的够呛,稍微要点脸的人就断然不会再敢跟季子澄走近。
阮一禾秀美的娥眉微微舒展,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笑颜,“我看季夫人有这会儿子闲功夫还是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吧,若再因为娶亲的事平添了别处的新伤,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了。”
季夫人盛怒之下,竟想举巴掌扇阮一禾,阮一禾依旧安稳地坐在原处未动,丝毫没有惧怕躲闪。
季夫人知道,这巴掌打下去,她就说不清了,到底阮一禾是治好了季子澄的伤,季夫人料想此处,便收起了巴掌。
“季夫人慢走不送。”
季夫人生气甩着帕子出了门。送走季将军后,阮延章一家就准备去丞相府了。阮延章早已命下人把拜年的礼盒全都装好。
阮允姝不住抱怨,“要全家等阮一禾一人,她以为自己是谁!”
阮一禾不理会,正欲上轿,忽觉小腹疼痛难忍,下身一股热流涌出。阮一禾赶忙下了轿子,回到闺房,原主的年纪正当青春期,此时正是月经初潮。
阮一禾自言自语抱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每次去丞相府都没好事,有些邪真是不信都不行。”
阮允姝早已等的不耐烦,此时更在不停催促。秦淑梅在心里犯嘀咕,“不知这丫头又想起什么幺蛾子,上次去丞相府,她就这般,要走了还回了趟房间,最后拿出个什么按摩捶。”
所以,阮一禾这次从房间出来后,秦淑梅仔细地上下打量,到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只觉她脸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