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叶掌柜从外边回来,手里拿着新抓来的数包药材。见阮一禾在旁,叶掌柜稍稍舒了口气,像是有了一丝安慰。
“师傅,大哥伤成这样,你怎么没请个郎中来?还好今日我在。”
阮一禾似埋怨又似担心地说道。
叶掌柜只尴尬的摇头。
叶师娘抓了下阮一禾的手,小声说道,“是你大哥不让请郎中,别怪你师傅,今日是你大哥生辰,若不是我捎口信让他回来,恐怕受伤的事,连我他都要瞒呢!”
挼一禾想起,之前在当铺数月,都没听师傅和师娘说他们还有个儿子,而看师傅刚才的神态和大哥的反应应该是父子之间有了矛盾。
不用说,阮一禾从他身上多处的疤痕也看的出,他的工作一定是危险的,又不顾师傅反对。
可能是卖艺,也可能是街头的恶霸?不过,他刚强中又带着些许书生气,这两种应该都不是。
“爹,娘,你们先出去吧,罗英,劳烦帮个忙。”男子一边的手已经几近麻木,他只用一只手想把身上的布条撕开。
“师傅,师娘,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阮一禾动作麻利地把布条撕开,血已经模糊,看不清受伤的地方在哪。
阮一禾用毛巾沾着温水,一点点帮他清洗,不一会儿,整个毛巾都染满了红色。
她震惊了。
一条接近十厘米的疤痕就横在他的胸口,而他俊美的五官竟显出一丝不羁,如手指划破了皮一样司空见惯。
“大哥,你忍着点痛,我给你上药。”阮一禾一边说,一边将叶掌柜抓回来的药都一一打开。
“大哥,这药是你让师傅抓的?你这是不是应该叫做久病成医。”
阮一禾怕他太疼了,又没有麻药,故意跟他说些开玩笑的话,想让他分散点注意力。
男子咬着牙,额角的青筋已经略微暴起,不过,干涸的嘴角依旧露着笑跟阮一禾说话。
伤口包扎完,阮一禾说道,“这些药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口服些药消炎,我再去抓些药来。”
“让陈安去就好。”虽然他不明白“消炎”是什么意思,不过照着方子抓药这等小事交给陈安就再合适不过了。
阮一禾写好了方子,这方子很猛,阮一禾解释“大哥的伤口太深,虎狼之药一般人的身体可能受不住,如果大哥想快些痊愈,不妨试试。”
“受伤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虎狼之方吗?”男子笑说。
这时,叶师傅和叶夫人也进门,叶夫人见了满盆的鲜血和染红的毛巾吓的泪水不自觉顺着脸颊流下来。
阮一禾忙上前安慰,“不妨事的,师娘,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出十日,大哥便可痊愈。”
听她说完,叶夫人也稍稍放宽了心。
“对了,一禾,你今日来是有事?我光顾着你大哥受伤,都没来得及问你。”
男子是叶师傅的儿子,阮一禾也没有避讳,直接说,“师傅,师娘,我在阮府的处境你们也知道,这三百两银子我带在身上多有不便,还请你们替我暂为保管。”
叶师娘并没问缘由,只笑盈盈地接过了银子,叶氏夫妇跟阮一禾向来有这份互相信任的默契。
男子开口笑说道,“这么大笔银子,你不存进银号,居然放在我爹娘这,就不怕他们给你花了。”
当然他的话是在开玩笑,他知道阮一禾跟他爹娘的交情,也清楚爹娘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