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阮一禾心里竟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在阮府的每分每秒神经都是紧绷的,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就能感到极大的满足。
“我想再做一种吃的,你不会嫌我浪费材料吧。”
阮一禾故意装作试探着问。
季子澄只温柔地看着她,在季子澄眼里,阮一禾是完美的,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
阮一禾找来鸡肉,把调料胡乱放了一番腌制,半个时辰后,在鸡肉外皮裹上面粉和鸡蛋液,上锅开炸。
这一切,季子澄看在眼里,像是觉得阮一禾有神功异能般新奇。
这次做的很成功,虽然味道还是怪怪的,不过样子倒还好。
季子澄一手扶袖,用筷子夹了一小块,品尝了一下,再次竖起大拇指。
“一禾,你真的是个奇女子,有这两个招牌菜,我们的铺子一定会名扬天下。”
“这个呢,不是你这样吃的。“
阮一禾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
她用手拿了一块,直接咬了一大口,狠狠地咀嚼,咬出了酥脆声,甚是动听。
”要这样直接用手拿着啃,所以这个东西叫‘啃的鸡’。”
“啃的鸡,甚妙,甚妙,以后我们就卖麻辣烫和啃的鸡。”
这一刻,阮一禾真的有点想把这个小铺子经营下去的念头,暂时也不想考虑季将军何时会找到这里。
说干就干,阮一禾让季子澄多准备些蔬菜,再雇两个服务生。
季子澄一脸困惑,“何为服务生?”
阮一禾失笑,“就是店小二,伙计。”
季子澄难得看到阮一禾对一件事有如此大的兴致,他也颇为高兴。
两人把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但是炸鸡需要用到大量的油。
阮一禾突然想起,唐博轩曾经带她去过一个油坊。
想到这里,阮一禾修长的羽睫轻覆,浓稠睫毛微微颤了下,等她再次抬起眼帘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宁静了。
尽管那次出行是自己巨大的噩梦,不过,那对孤儿寡母是无辜的,如果从她那里买油,也算是间接的帮助了她们。
但是那条路,阮一禾一个人却再也不敢走了。
好在有季子澄在身边,阮一禾一说有一处乡间油坊住着孤儿寡妇,去那里买油可以照顾她们生意,季子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两人走到油坊门口,天已经渐黑。小屋内油灯依稀,只能看到绰绰人影。
还未进院,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搬货的声音。
阮一禾示意季子澄先不要走近,只在院外默默观察。
只见约莫二十多个身形强壮的男子正一袋一袋往油坊的仓库里运货。
季子澄小声道,“油坊运豆子,不足为奇,只是,为何要在晚上搬运。”
阮一禾仔细瞧了一会儿,发现这些装货物的袋子跟自己当日被抓走装的袋子一模一样,就连系麻袋的绳子,也和当日一模一样。
而当日自己正是在从油坊回去的路上被挟持,那么,这些是漕帮的人!
正在这时,从小屋里出来一名女子,身着粗布麻衣,和上次见到她穿的衣服一样。
她双手叉腰,时不时对搬东西的人呵斥几句,大有女强人的派头。
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很难想象,她就是当日柔柔弱弱,坐在炕沿边,听到宝儿的病无法医治而忍不住落泪的宝儿娘!
她竟然跟漕帮的人有联系,而前几日在丞相府见到她,她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哭着从唐博轩院中跑出来。
那遇到刺杀一事,会不会也跟她有关?
这一切,阮一禾都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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