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澄脱下外套,披在阮一禾身上,她身材娇小,一件男人的外套足以裹住她的全身。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蜷缩着身子,无任何反击之力。
季子澄小心翼翼把阮一禾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好像在抚摸一件珍宝。
片刻,阮一禾回复了情绪。
“到底是谁要追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好歹也是阮府的小姐,怎么出门连个轿子也没有?”
季子澄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担心。
阮一禾咬着牙,狠抓了一把旁边的沙子。
此时,心里是无尽的怨恨,若不是今天随唐博轩出来,断然不会有此遭遇。
就算没能力医治宝儿的病,好歹自己也是个女儿身,不求他唐博轩会怜香惜玉,但他竟然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都不懂!
追杀她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绝对不能对坏人心慈手软。
想成功,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她要造势。
“你倒是说话呀?想急死人啊,阮府若不能护你周全,你随我回府便是,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季子澄说的斩钉截铁。
见阮一禾一直没说话,冻得上牙打着下牙,季子澄也不忍心继续追问。
他扶阮一禾离开,就近找了户人家,给了银子,主人家很乐意地给阮一禾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敢再一个人走。”
阮一禾平静地说,但是脸上已泪珠莹然,一张雪白的脸再次被泪水打湿。
她半干的长发,紧贴着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略显得稚嫩的脸,美得让人心疼。
“我当然会送你回去,难道真的让你一个人走,万一再被人追杀怎么办?”
季子澄想把阮一禾扶上马背,两人骑马回去。
阮一禾看见马,想起唐博让自己骑马的事,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若自己会骑马,一定会免此劫难。
她紧紧咬唇,将嘴唇都咬破了,殷红的血沿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滑落。
还没等季子澄反应过来,阮一禾已一脚踩着马鞍,踏上了马背,她要学会骑马,学会能保护自己的一切技能。
季子澄一眼看出,阮一禾是第一次骑马,他说过,不会让阮一禾再受一点伤害。
季子澄随即跨上马背,就坐在阮一禾后边,他从阮一禾手中接过马绳,一眼看见阮一禾手腕的伤。
“这也是刚才被追杀的时候伤的?”
阮一禾点头。
季子澄心疼不已,眼里闪出晶莹的泪光,好像恨自己出现的太晚了,才害阮一禾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想上前亲吻阮一禾的手腕。
阮一禾忍者痛把手抽了回来。
“我知道,你不会骑马,我让马儿走慢点你就不怕了,等改天找个好天气,我教你骑马。”
季子澄的话让人听着舒服又暖心,阮一禾感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季子澄牵着马绳,两人就在马背上,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阮一禾不说话,季子澄也静静地,偶尔看着她的脸。
虽然两人同骑一匹马,但是季子澄一直很绅士,就用双臂环着阮一禾,丝毫不敢妄动。
即使这样,也足够了,季子澄甚至希望,马儿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快进到城里,季子澄欲下马,给阮一禾雇一顶轿子送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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