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玩水。”
阮延章不想听她们争辩,到书房躲清净去了。
他虽然不知道阮一禾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把铺里的云雾绡都卖出去,不过终于不用再受制于秦德,而且还多赚了好几倍的银子,阮延章心里高兴。
经过半个月来每天不断有人来铺里询问云雾绡的价格,各个布商掌柜当然以为云雾绡在城中有了需求,开始各处收购。
而一直盛产云雾绡的阮氏织布局当然是首屈一指的卖家,涨了两成价钱反而更促进大家购买的欲望。
不到十天,阮府所有的云雾绡都已经售空。
晚膳前,秦德提着两壶酒和一只桂云阁的道口烧鸡进了阮府。
这也是秦德十几年来第一次带着东西来阮府。
“呦,大家都在呢,我买了烧鸡,刚出炉的,还热着呢!”
秦德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大家并不明白怎么回事。
阮延章稳如泰山地坐在梨花木椅上,再也不见点头哈腰迎接领导似的影子。
“妹夫,到底咱们是亲戚,漕运费的事我又跟帮主商量了一下,还按照原来的价格,怎么样?”
“既然还要劳烦大哥跟帮主商量,那就算了,想必大哥也听说了,最近云雾绡在城内供不应求,我看也不必费什么劲漕运了。”
阮延章态度坚决,无半点回旋余地。
阮一禾手里捏了把汗,真怕阮延章不留余地,她心里清楚,自己运用的这种现代人都明白的股票行业的小把戏只能蒙混一时。
阮延章坚定的态度也着实把秦德吓坏了,漕运来往船只所承载的货物和时间都是固定的,若阮延章真的坚决不用漕运,跑几趟空船漕帮可就赔大了。
秦淑梅见二人僵持不下,伸手拿起烧鸡,做势闻了闻。
“哥哥拿来了这么香的烧鸡,用过膳再谈不迟。”
饭后,阮延章避而不谈漕运的事,进了书房。
阮允姝缠着秦德下棋。
阮一禾看准机会,赶忙去书房见阮延章。
“爹,云雾绡的事您以后还得靠漕运。”
阮延章一怔,“云雾绡不是已经打开销路了?我也不想再让你舅舅白白赚我的银子了,漕运的事以后不提了。”
“爹,云雾绡畅销只在这一时,不出半月还是会恢复之前的状态。”
“那你意思以后还得靠他秦德?”
阮延章眉头微蹙。
“不是的,爹,虽然我敢断定云雾绡很快会恢复到之前的销售状态,不过秦德不知道。
你可以趁机把漕运费压低,我看一成差不多。”
阮延章略微松了口气。
“你帮了爹这么大忙,爹信你,不过一成漕运费这么低秦德会同意吗?”
“你放心吧,爹,他一定会同意的,不过跟秦德这种人要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他日后反悔。”
两人说完,阮延章把秦德叫进了书房,谈了近一个时辰。
最后秦德离开,恭恭敬敬,阮一禾知道,谈成了。
阮延章又把阮一禾叫了进去。
“一禾,你跟爹说说,你这十几年在罗家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这些本领都是谁教你的,爹觉得你本事大的很。
我都想不到漕运费压到一成,你舅舅能答应。
当然,我说了,念在亲戚一场,我还是希望把云雾绡的生意给漕帮,毕竟做生不如做熟。
不过希望你把漕运费压到一成,如果不愿意那我还是坚持把云雾绡批发给城里的商户,一样可以维持我阮府生意兴旺……然后你舅舅就答应了。
你真是阮府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