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阮允姝倒是老实了不少,秦淑梅也没有什么异动,阮一禾不敢放松。
天越发冷了,清晨的屋外有了稀薄的寒风,石径路两旁的桃树开始落叶。
阮延章和秦淑梅说话间提起初八想带着阮一禾去丞相府给老夫人祝寿,往年都是阮延章和秦淑梅两人去,今年想把阮一禾也带去。
话被阮允姝听到,她按捺不住了,近日来的隐忍终于爆发。她始终不知道阮一禾是顶替她赴婚约,只当是阮一禾命好,有丞相府的婚约,反正都是要被悔婚的,她并不嫉妒。
不过丞相府是何地方,到时候不免有各种达官贵人在场,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要带着阮一禾去,她心里难平衡,阮一禾没来府上之前,她一直是府里的最受宠的大小姐。
其实,阮延章想带阮一禾去也是在提醒丞相,毕竟府里二少爷和阮一禾有婚约在,即使想悔婚也该有个交代。
每年,唐老夫人的生辰,阮延章和秦淑梅去贺寿都坐在偏堂等候,等丞相招待完所有的客人,才会来跟两人打个招呼,谢过他的贺礼,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而阮延章明知道是这样还是坚持每年都去,只是想让外人知道,他跟当朝丞相关系不一般,客商在布匹价格上多少也会给他点面子。
阮允姝在房间发脾气,摔了梳妆台上整盒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下人正在收拾。
秦淑梅闻声而来。
“使什么性子,你要忍。”秦淑梅抚着她的手说道。
阮允姝嘟着嘴,“可我就是忍不了嘛,娘,怎么说你也是爹的正房夫人,你怎么不跟爹说带我去,偏偏要带那个贱坯子,我才是阮家的嫡女。”
秦淑梅嘴角露笑,“别急,她一个黄毛丫头不足为祸,她生母当年不还是被我赶出阮府了,你要忍,娘有办法对付她。”
阮一禾闺房内。
欢儿拿着一身新衣进来,说是夫人按照三小姐的尺寸命铺里裁缝连夜缝制的,准备让她明天去丞相府穿。
阮一禾翻开衣服一看,嘴角暗含讥诮,欢儿却没有看懂。
夜已阑珊,阮一禾准备歇下了,却听见有人敲门。
“妹妹,睡了吗,我见你晚膳没怎么吃,明天还要去丞相府贺寿,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我让膳堂做了点鸡蛋羹给你。”
阮一禾开门,见阮允姝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她浓稠的睫毛微微颤了下,像极了好人。
阮一禾真想给她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奖。
阮允姝就站在那,等着阮一禾喝,不容置喙。
阮一禾微笑请她进屋,接过鸡蛋羹。
尽管味道很香,阮一禾还是闻出了里边巴豆粉的味道。
阮一禾当着她的面一口气吃完。
阮允姝满意的把碗拿走了。
药劲很快,阮允姝一离开,阮一禾便去痛痛快快上了个厕所。
从茅房出来,阮一禾记得早膳时,因为阮延章提到要带她去丞相府,所以大家都不太满意,早膳也剩下了。
她快步冲到厨房,果然找到了早上剩的凉粥。她狼吞虎咽喝了两大碗。实在撑不下了才把粥放下。
阮一禾记得在妈妈中医馆见过,有一位女士为了减肥,服食了大量的巴豆,后来拉脱水了去医馆求助。
她记得妈妈特别提到过,如果误食了巴豆,千万不能喝热水和热粥,那样会加重腹泻。
阮一禾叫醒欢儿,让她去府里的药柜里给自己找来了黄柏和黄连,煎好后,等凉透冷服后她才睡下。
第二天,阮一禾神采奕奕。
她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雪白的狐皮坎肩映衬着浓郁的黑发,头上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
她这么一打扮,倒真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气质,丝毫不比阮允姝差。
阮允姝见她这般美艳心里越发恼火,明明是看着她吃了那碗鸡蛋羹,竟然还能如此精神百倍。
秦淑梅看着阮一禾穿上了自己给她准备的衣服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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